验组织时椎蒂往往没什么好脸色,此刻他却难得流露出一丝笑意,“皿博士是天才——你看起来很不高兴。”
我当然不高兴!
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我就是不……
“吃醋了?”
我转过头,看到椎蒂狡黠的笑。可恶!
我掉头就走,被小家伙从背后抱住了腰。
“姐姐!姐姐,”椎蒂喊我,“姐姐……很在意的话可以直说哦?我会都告诉你的。”
没等我回复,钟续就再次打开了门。看到我们俩,他愣了一下,接着抹了把脸,从我们身旁经过。
我不明所以地转头看向他,椎蒂却努努嘴:“又说什么了?”
“博士让我给她签一份协议。”钟续说,“这项目毕竟是机密。”
我没说话,椎蒂也没有。
钟续在电脑上操作了一下,调出了一份电子版的协议,示意我坐过去。
签名,拍照,就在我纳闷要不要按手印的时候,钟续采集了我的头发,说是回去会收集我的基因序列……大概。我隐隐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但是又说不清楚,总不能是我以前也经历过类似的手续吧?
于是一切比我想象得更快完成了;保密的监督程序甚至还挺浪漫的,就是我每天都要和椎蒂说话,如果我们没见面,我每天都需要给椎蒂发消息。
所以等钟续急匆匆地被小姨妈叫下楼,重回小姨夫身份的时候,我正坐在签完字的书房座椅上,椎蒂跨坐在我身上,一点点亲我的脸。
这可真是太黏糊了,我们亲得难分难舍,直到小姨妈来叫我们夜宵烧烤,才依依不舍地准备下楼。关系被默认的同时,也没有被卷入更深的麻烦中(暂时),这都令我感到无比的安心,以至于迟来的分别的悲伤后知后觉地找上了门。椎蒂拿纸巾帮我擦拭嘴唇的时候,我甚至拉住了他的袖子。
椎蒂凑近我:“舍不得我啦?”
“嗯。”我说,我又很难受,“……如果改签的话,就,我觉得也瞒不了小姨妈太久……”
我的语无伦次并未影响椎蒂的理解。他用十指把我的每个指缝都填满,掌心相贴。
“想我就对了。”他说,“我也会想你的。每天、每天、每天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