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差也看过来,打量着二人道:“你们有没有拿他的玉佩?”
“没有。”赵骁一口否认。
男人一听就炸了:“肯定是他们拿的,看他们穿的穷酸样,怎么住得起卧厢,定是惯偷!”
衙役倒也讲道理:“无凭无据,你这么说不太好吧,这样我搜搜他们的包裹,若是没有就不准闹了。”
男子勉强同意,官差道:“你二人起身容我搜一遍,也好洗脱嫌疑。”
宋玉竹下了床,拉着赵骁走到门口,让他搜包裹。
官差打开两人的包裹看了看,里面除了衣物就是书,根本没有对方说的玉佩。
结果男子不依不饶:“包裹里没有,定是藏在身上,官爷不妨搜身肯定能找到。”
“放肆!”赵骁怒目而视,差点一脚踹过去。
宋玉竹拉住他道:“你的玉佩什么模样?价值几何?何时发现没有的?”
“是青绿色的玉佩,价值百两银子,就刚刚没有的。”
“你既然怀疑是我们拿的,总归要有证据,若搜身后仍旧没有你该怎么办?”
男子有些无赖的说:“没有就没有,还能怎么办?”
“那肯定是不行的,大启律令,凡诬告一人者,杖三十罚银一百两,诬告两人者,杖五十罚银三百两。”
“正好官差也在,烦请帮忙做个证,如果没有找到他丢的玉佩,请按律法执行。”
官差点点头:“公子说的没错,你确定要搜身吗?”
那人明显有些慌了,他没想到宋玉竹还懂律法。原以为他们就是普通的老百姓,吓一吓让两人离开厢房。
他尴尬的吞咽着口水道:“兴许是我落在哪了,不用搜了……”
官差见状呵斥道:“无事不准再大声喧嚷!”
“是,是。”男子回到床上,不一会传来鼾声。
这一折腾宋玉竹也没了睡意,坐在床上看着窗外:“什么时辰了?”
“刚到丑时,你再睡一会吧。”赵骁拿衣服披在他的肩膀上。
“睡不着,你若不困就陪我坐一会。”
赵骁坐在他身边,睨了眼对面床上的人:“要不要把他弄走?”
宋玉竹摇摇头,这种人在他们眼里不过是蝼蚁,动动手指就能碾死,根本没有生气的必要。
“咱们出来这么久,不知道玉潼能不能应付过来。”
赵骁拉住他的手道:“既然决定出来,上京的事就别再担忧了。”
“阿骁,这次南下……兴许能找到解决的办法,也许找不到。如果我离开了,我希望你能好好活下去。”宋玉竹转过头静静的看着他。
赵骁握着他的手一紧:“不会的,肯定能找到办法!”
这是两人第一次讨论这个话题,尽管很沉重但却避免不了。宋玉竹怕自己死后,赵骁会跟着自己一起走。
“你还年轻,在我们那个时代,三十多岁正是人生最好的时候,你可以开启新的人生,结识新的朋友……”
“玉竹你不要再说了,我不会让你离开的!”赵骁呼吸急促,喉咙里仿佛噎着石头,咽不下吐不出。
他没法想象宋玉竹不在了,光是想想都难过的要命,如果真有那日,他肯定会毫不犹豫的跟着一起离开!
宋玉竹轻轻的靠在他肩膀上:“玉潼她还太小,一个人面对偌大的朝堂,我不放心。”
沉默片刻,赵骁抱紧他道:“我会辅佐她到成年。”这算是变相答应他不会寻死。
时间是最好的解药,如今玉潼才十三岁,等到十六岁及笄还有三年时间,希望这三年他能从悲伤中走出来。
外面的天色越来越亮,一轮红日从东方缓缓升起,一瞬间光芒笼罩大地,驱散了所有阴霾。
天亮后两人又回到之前的车厢乘坐,卧铺票也没退,夜里还要回来休息。
昨晚他们没在这边,坐在对面的两人占了他们的位子休息,见人回来了连忙起身让出座位。
经过攀谈得知,这二人姓杨是堂兄弟,高个子年纪大的姑且叫杨大哥,圆脸的男子叫杨二哥。
售卖早点的乘务员来了,早餐有包子和馒头,还有米粥和咸菜,十文钱一份,味道十分一般,只是能填饱肚子而已。
宋玉竹喝了一碗热腾腾的米粥,脸色稍微好一些。
赵骁有些后悔乘坐火车,不但休息不好,吃的东西也太简单了,这一路玉竹肯定又得清瘦几斤。
吃完饭车上的人又闲聊起来,宋玉竹侧头听着,时不时说上几句,气氛十分和谐。
大概男人上了年纪对朝堂上的事都特别感兴趣,谈着谈着就说到朝堂,大启的民风开放,并不限制百姓议论朝政。
“要说今年最让人高兴的事,就是辅国将军打败金国,夺下四座城池,可真是大快人心!”说话的是杨二哥,昨日他还不怎么说话,大概这一夜跟车上的人混熟了,打开了话匣子。
“可不是,得知打败了金国,我家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