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月枫的笑容僵住了。
“算了。”她收回手,一个哑巴,竟敢让她吃瘪。
听说有些哑巴是因为头部神经被压迫了才会说不出话,看来这人不但是个哑巴还是个傻子。
“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结婚了吗”谢月枫抛出最后的问题。
这几个问题让沉知墨刚沉下去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匆忙挽住谢月枫的臂弯。
“她叫方语,今年十九岁……”
求你了,别再这样看着我。沉知墨不敢去看方语已经红了半圈的眼尾,拖着谢月枫就往楼上走。
“没有结婚。”
几个轻飘飘的字,落进方语耳朵里。
外头的雨,怎么把心也打湿了。
后半夜了,沈知墨还瞪着床架卷起的织造jg美的帷幔。
谢月枫已经在她旁边睡si了,英国的医生给她开了治疗信息素的药物,大量激素几乎让她没来得及玩什么花样就昏睡过去。
这倒省事。
沈知墨坐起来,目光移到谢月枫下半身,显出嘲讽的神情。
她平常是不敢这样看她的,谢月枫也习惯了她伏低做小的顺从模样,所以才敢就这么睡过去。
心里忽然蔓出y暗的黑水,沈知墨捏起鹅毛枕头两侧,摈住呼x1,慢慢地、慢慢地,把它压到了那张毫无防备的脸上。
再用力一点……
“唔……”
这一声把她拉回了现实,她突然泄了气,迅速ch0u回枕头垫到了腰后。
她把谢月枫弄si了,又赢了什么?她要么被谢晋判处si刑,要么运气好点没被发现,也会被判处终身守寡,那个红蓝白的梦再也不可能实现。
这片土地辽阔,留给oga的职位却是少之又少,想要多的金钱地位只能靠嫁人来获取。
沈知墨从小就知道自己长相不俗,早年沈家宽裕的时候她去到哪里也是有丫鬟跟着的,导致她心气高不愿过平凡的日子。谢月枫是她最好的选择,世上的alpha多多少少都有些毛病,她何苦跟她计较。
忍忍也就过去了。
囚久了的兽,枷锁就从禁锢变为了依靠,到了后来甚至害怕失去枷锁。
沈知墨下了床,懒搭搭披上睡衣。
心情不好,想吃些甜食。
谢家的厨房二十四个钟头都有人候着,就是为了这种情况而准备的。
——————————————————
方语正在厨房切菜,一位脸盘子圆圆的少nv撑在她旁边台子上打着瞌睡。
她名唤薇儿,是个beta,刚满十七,也是刚来不久的丫头,做事情总ai躲懒。
因着这一层,别的丫鬟都不ai和她搭伴,只有方语纵容她,她也喜欢和方语呆在一块儿。
切到南瓜时,剁菜板的声音大了些,薇儿被吵醒了,她慌忙擦擦口水,四下张望了一番,见没别的人来,便和方语搭起了话:
“哑巴姐姐,听说你以前是种地的,怎么不种地跑这儿来了?”
方语知道薇儿看不懂手语,只能摇摇头,摇这几下带动了铃铛的声响,薇儿好奇心起,靠近一步捏着铃铛打量起来。
“这铃铛真是别致,可得好几十块钱?”
方语点头,几缕发丝蹭到薇儿手背上,薇儿这才发觉两人靠得太近了,不禁面上一红,但她没有回避,反而继续捏着铃铛找起了话题:
“实话跟你说罢,我不喜欢这家的主人家,别看谢小姐总笑眯眯的,要是哪天鞋子没擦g净,半个月工钱就没了!太太呢……嗯……太太虽然现在还没有太太气儿,过个一年半载的估计也就跟别的太太一样了……上一家太太就总骂我si丫头……”
不过是打碎了几个盘子,至于么……薇儿想起不开心的事,撅起了嘴。
“阎王好见!小鬼难当!”
薇儿继续抱怨着,她忽而想起方语是沈知墨的表妹这回事,自觉说错了话,赶紧补上几句:
“哑巴姐姐,我今天讲的你可别跟太太讲去,现下时世谋个生计不容易,嘿嘿,我就是抱怨抱怨……”
她是哑巴,她怎么讲?不过薇儿是这个家里唯一把她当正常人看待的人,方语微笑起来。
“咳……”
一声轻咳打断了二人的“对话”,二人朝厨房门口望去,沈知墨正倚在门框上瞧着她们,不知道在那儿多久了。
“太太!”
薇儿吓得快蹦起来了,讲不得!讲不得!刚刚的话不会全给太太听去了吧!她心有余悸地观察着沈知墨的表情,所幸沈知墨没有明显不悦。
“有点冷,薇儿,你去衣帽间帮我取件厚外套来。”三人一时相顾无言,为了中止这尴尬的沉默,沈知墨开口了,薇儿如同接到赦令般冲了出去。
等薇儿走了,沈知墨脸se立即y沉下来:
“我说刚去卧室不见你,原来是躲这儿别的nv人惺惺相惜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