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人的警告,眼神坚韧如磐石,不闪不避地直视着“凛”试图压垮他的力量。
他狼狈的坐在地上,浑身的肌肉紧绷着,一字一顿地说,“再说一百遍也是一样,你、脑、袋、里、长、jb、了。我没有什么主人,快放我走。”
“放你走?你能走出这片沙漠吗?”
“凛”懒懒的嗤笑一声,眼里的不屑与傲慢都要凝结成实质,满的从他眼眶里溢出来。
“今天如果没有我救你,你会怎样?”
“你知道那条恶心的爬虫在对你做什么吗?”
“产卵。”
他轻蔑的眼神从林江的嘴巴一直扫视到他平坦的腹部,“如果没有我,那只蜥蜴现在会插烂你身上所有的洞,将卵产在你的身体里,在你的身体里孵化、发育,最后撑开那些孵化的恶心的爬虫会撑开你的血管从里面爬出来。”
“到时候你这张嘴被插烂了连求饶的话都说不出。”
“凛”每说一句,林江的脸就白上几分。
“呕。”
冰冷黏腻的黑色信子在喉管里爬行的感觉,伴随着微微的痛和难以抑制的痒,以及冰凉酸涩的液体划过食道黏膜进到胃里的感觉,刺激着林江紧绷的神经,最后再也抑制不住,干呕了起来。
他一想到那只该死的怪物将带着卵的黏液捅进他的嘴里,身体开始颤抖,最后颤抖变成了难以抑制的恐慌与恐惧。
嘴巴被掰到最大像容器一样大张着,最终酸涩的感觉再次袭来,让人联想到是腐烂的肉、发霉的尸体和潮湿的泥土混合在一起的味道。
难以呼吸。
“凛”看着林江陷入了回忆,那张苍白的脸因为剧烈的情绪起伏还带着红晕,嘴角残留着因为干呕而留下的唾液,散发着一种难以形容的病弱的气息。
然人忍不住想把jb塞进他的嘴里,刺激着他崩溃流泪。
一开始他就是存着让这个“beta”当诱饵的打算。
八月正是这些蜥蜴种的产卵期,他们会寻找活的小型哺乳动物,将卵产在他们的体内,等到两个月之后,卵破壳而出的吸干宿主的养分,撑破身体钻出来。
而人类的肉体正好是蜥蜴种寄生的温床。
变异蜥蜴通过细长的信子,通过嘴巴、耳道、肛门,人的身体上的每一个孔洞,将含着受精卵的青绿色粘液输送到被寄生者的身体里,塞满所有的孔洞。
人类稳定恒温的肉体是蜥蜴种孵化的温床,慢慢的,数以万计的卵在人的体内孵化变得膨大,渐渐撑开人的肚皮,血管变成输送养分的管道,宿主被一点点吸干养分,最终卵里的怪物破壳而出,撑裂人的每一寸血管钻出人的身体。
“凛”正是有这个打算,用林江做诱饵。
他们五人和三十只骷髅巨蜥对上,肯定会赢,但是代价一定很大。
用一个残缺的beta做诱饵,暂时引开变异的蜥蜴种,为他们运输返程的石油争取时间,很划算。
或许等他们取完石油赶回来的时候,林江或许身上的所有的洞已经被灌满黑绿色的沾满虫卵的粘液,被撑的满的不能再满,或者是被这些丑陋的怪物一口一口的撕咬,开膛破肚鲜红的肠子流落一地;
这时候林江可能会哀嚎着求他们杀了他,他或许会看在曾经操过他的份儿上,大发慈悲的打爆他脆弱的头结束他的痛苦。
不过让他没想到的是,这个beta居然挣开了绳子逃走了,而且现在还完好无损的叫嚣着说他“脑子里有jb”。
“凛”觉得很不爽,在他眼里,林江已经是死人了,或者是和死人没什么两样。
因为这张嘴,他想捣碎他满嘴的牙拔了他的舌头,让他只知道含jb,再也说不出这么难听的话来。
“你能走出这片沙漠吗?”
是啊,这茫茫的沙漠,一望无际,林江一没有交通工具,二没有水和食物,身上甚至连一件蔽体的衣物都没有。
更别说今天遇到的怪物,轻易能把它撕成碎片,会不会遇到别的怪物,下次在遇到又有谁能救他?
靠他自己吗?连件趁手的武器都没有,他恐怕在会被一掌拍死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林江他的双手紧握成拳,青筋暴起,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他的挣扎与抗争。胸膛起伏不定,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深深的叹息。
他的沉默在“凛”看来,就是一种妥协。
对于弱者来说,他们没有说不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