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我可助你所愿。”
白起绒甩了甩尾巴,天真询问:“哥哥,十五日,是多少日呀?”
烟生潋瞳孔微缩,极力保持住殊美的神情。
指尖蘸了蘸甜水,边在桌面写下“正”字,边道:“一日为一划,五日即为一个‘正’,等你写满三个即为十五天。”
白起绒凑近一瞧:“消失了!”
烟生潋无言,握住它的右肢浸入碗中,随即在桌上一笔一划端正写下“正”字。
“看明白了?”他松开手,眼神冷澈,显然失去耐心。
“明白了!”白起绒点头,舔了舔爪子上残留的甜水,再次询问,“哥哥,你不喝吗?”那小眼神差点没掉进碗里。
烟生潋想起自己幼时,爹不疼娘不爱,因是混血,又遭两边同族嫌弃,几乎没吃过一顿饱饭。他掩住眼里的仇恨,将碗端到小狐狸嘴前,近乎柔情地抚摸它的脑袋,“喝吧。”
白起绒埋头暴风吸入,嘴巴周围被彻底打湿,一绺绺滴落汤汁。烟生潋看不下去,使了个清尘术,低头看到小狐狸肚子鼓出一团粉白软嫩的肉,忍不住伸手掐了一把。真软。
“啾!”白起绒惊叫道,“那里不可以摸!我和白绥交换了福袋,只可以给白绥摸的!”
烟生潋手背迸出几道狰狞的青筋,旋即收了力。不过是个未成形的畜生,没必要同它一般见识。
白起绒见他起身,连忙用前肢撑住桌面,提醒道:“哥哥,你还没付钱呢!”
烟生潋脚步停顿,淡淡扫过周围,那些人目光涣散了一瞬,继续方才的事情。白起绒没有察觉,摇着尾巴,认真复述心上人教它的话,“白绥说,每一颗粮食都是农民伯伯辛苦种出来的,不可以浪费粮食,也不可以吃霸王餐!”
白绥白绥白绥,张口闭口都是白绥!
白起绒觉得美人哥哥的脸像阴晴不定的天空,特别有趣,还没多瞧两眼,一抹红袖从眼前挥过,它那么大的美人哥哥就消失不见了。
“啾!”哥哥你还没付钱!
白起绒努力解开钱袋,掏出几个铜板板放在桌上。哎,今天非但没赚到钱,反倒亏了一笔。
何时才能迎娶心上人?真是愁死个狼了!
十五日转瞬即逝。
白绥放弃高额悬赏,带着绒绒去寻找丢失的信物、取挂在树上的风筝等诸如此类的活,用挣来的钱买下了一间瓦房。房子不大,但带有一个院子,杂草丛生,方没过小狼蹄子。
白起绒很喜欢这个家,打进外门起就兴冲冲扑进草丛打滚,一路滚到床榻,屋内外充满了快活的绒毛。
白绥由它胡闹,正欲施展清尘术,却发觉体内灵力枯竭,无法汇聚指尖……他竟忘了此事。
白起绒敏锐察觉到心上人的变化,仰起头,担忧地望着他。
“啾?”白绥,你怎么了?
“无事。”白绥摸了摸它雪白的脑袋,“绒绒,我出门一趟,明早归。”
“啾啾。”不带我一起吗?白起绒望眼欲穿,尾巴拼命摇晃,抖下毛茸茸的雪花。
“有危险。”白绥道。
白起绒立即躺平,四肢抬起,露出软嘟嘟的小肚子。我会好好看家的啾!
待白绥离开,白起绒就在新家作起妖,悄悄对着角落撒尿标记,然后拔拔野花野草,抓几只小虫补充蛋白质,全然忘了十五日之约。
夜幕降临,圆月爬上树梢,就像街口王大娘烙的大饼,喷香,隔老远都能闻到……对了,还没吃晚饭!白起绒摸摸干瘪的肚子,出门觅食。
空气中飘来一阵若隐若现的冷香,白起绒闻着气息游走,顺便摘了一路野果,险些因为肚子吃得太撑而卡在树洞里,最后努力蹬了蹬腿,从洞里掉了下来。
那颗圆大饼仍高挂在天空,喷香的氤氲洒了下来,罩住一片莹白的雪地。定睛一看,那哪是雪,分明是一只通体纯白的狐狸,周围散发着白蒙蒙的光雾,圣洁不可亵渎。
察觉到它的存在,白狐徐徐睁开眼,眸色似动人的银辉,在看清它的一瞬微微凝滞。
好漂亮!白起绒蓝眸闪烁,迅速迈腿奔向白狐。到了跟前,才惊觉白狐身形庞大,足有自己好几个“正”大。
正?白起绒隐约觉得自己遗漏了什么事,没空细想,所有注意力都被眼前的漂亮大狐狸勾走了。
“你是狐狸吗?你好漂亮!请你吃果子!”白起绒把准备留给白绥的野果全都掏了出来。
白狐未动,银瞳淡淡落向它,即便处于虚弱状态,周身依然弥散出无法抵抗的的可怖威压。白起绒毫无觉察般,绕着大狐狸不停絮叨,还贴心地将一颗果子喂到对方嘴边,“你不吃吗?可好吃了!”
尽管未得到回应,它也没气馁,大狐狸可能只是普通的狐狸,毕竟不是所有动物都跟自己一样聪明到可以成精的……
糟糕,小狼哥哥跟它约好今天在城门外相见的!
可是哦,大狐狸枕起来好舒服,就像妈妈一样。白起绒挪动屁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