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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樊笼(板子藤条j毛掸子等)(6 / 6)

下的一道道肿痕也自疼痛不休,不由心底暗暗后悔,反正都要被按着打,刚刚他何必想跑呢?

牧择打过一旬,杜诚已自床头扯出被子,蒙在头上,按照一贯的经验,准备慢慢熬刑。牧择却忽然把手中的掸子掷去地下,坐在床边叹道,“你又有没有想过,万一,万一有个甚么闪失,岂不是,教我一夜之间,失去两个孩子。”

杜诚鼻根一酸,慢慢地钻出被子,低声道,“不,不会……”

“不会?”短短两个字,却令牧择胸中重燃怒火,抬手又往杜诚肿痕交错的臀峰上扇打下去。

杜诚连声哀嚎,已经肿起的伤处受责,更疼得像刀割火烧一样,急忙改口道,“不是,爹爹,我若不行此险招,到时候鹂娘事发,我也讨不了好呀!”

杜诚说到这里,牧择愈发怒火中烧,冷嗤一声,道,“牧秋鹂,那也不是个好的!这么大的事情,她就敢一个人瞒着了。哼哼,你们倒是情深似海,我教你情深似海!”骂到一半,他看见杜诚满脸茫然地跪在地上,不由手心发痒,把他按在膝头,又狠狠地打了几下子。杜诚挨了这几巴掌,心里实在不知,父亲明明是在生女儿的气,怎么又打起女婿来了?不过这既是姑父,又是岳父,又是爹爹,打了也实在白打,杜诚急道,“爹爹,爹爹!”

牧择又把女婿一推,问道,“你还有甚么话讲?”

杜诚再度在地上跪稳身子,一时顾不上浑身赤裸,便解释道,“爹爹,如非事出紧急,孩儿也,也不愿……可是,可是……”

“可是甚么?”

“我一定要救她呀!”他刚一说完,抱着胳膊,就打了个寒颤。牧择瞪他一眼,去柜里取了自己的一件外衫扔给他。杜诚连忙裹在身上,虽然有些宽大,但总聊胜于无。他穿好衣衫,又跪在地下,说道,“爹爹,刚刚我躲在堂下,听见他说的那些话,我尚且生气,鹂娘站在堂上,又凭甚么要受这等羞辱!当年流匪作乱,人人皆知,汀州知府为安民心,日夜骑马在城中巡查,那时她每天晚上回来,腿上都磨出一层水泡,粘在衣服上,撕下来都是淋淋的血。那畜生空口白牙,要夺她的官位,他知道这是怎么来的?他又算甚么东西!鹂娘她,这样的一个人物,她是我的妻子,而我,我……”

他说到一半,情出所衷,已是泪流满面,俯身埋首在父亲膝头,哽咽道:

“我当时想到,这竟然是我在她面前最丈夫的时候——便是我要穿上裙子去救她,如果救不出来,我要与她死在一处。”

他哭声不止,牧择也沉默下来。忽闻外间门板怦怦响动,原来是牧秋鹂在门口扬声唤道,“岳父大人?岳父大人!”

杜诚连忙在父亲的腿上一擤鼻涕,一擦眼泪,忍着疼痛,走到外间说道,“姐夫,我与爹爹好着的呀!”

秋鹂道,“那你把房门打开。”

杜诚道,“我,我换衣裳呢!”

牧择走出外间,上前打开门扇。秋鹂看见父亲凌乱的衣衫,和腿上的脂粉水渍,几次欲言又止。牧择因道,“行了,我不打他了,你们回房去罢。”

秋鹂被戳穿心思,干笑道,“不不,女儿原是来与爹爹请安。”

牧择道,“是啊,你们都孝顺得很。”

秋鹂脸上一窘。正好杜诚系好衫袍,迎出门来,秋鹂讪讪地又行一礼,牧择冷哼一声,关上了门。

杜诚捉住秋鹂的手,说道,“谢谢娘子救我。”

秋鹂抽出手来,也冷哼一声,说道,“谁来救你?我看你也不需要我救,你一天不挨打,简直要睡不着觉。”

杜诚道,“这话说得不对,我动不得了,晚上岂不是要换鹂娘劳累?啊——你走慢一些!”

秋鹂回头看向丈夫,杜诚一瘸一拐地赶了上来,其时,金风阵阵,气爽天高,正是:

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胜春朝。

晴空一鹤排云上,便引诗情到碧霄。

———————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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