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云思的手臂搭在自己肩上,托住他的双腿。
身上的人根本没有力气再去反抗,只能任由他的摆布。
没有任何前兆,硕大的性器就这么如利刃般插入柔软紧致的后穴内。
他麻木地承受着酷刑般的性事,温热的池水随着动作挤入穴内,却依然没有任何润滑,干涩地吞吐着凌霄的欲望。
他脸色惨白,徒劳地睁大眼,望着幽深远处。
烛火无风自摇,盘龙卧凤的金柱投下诡秘的影子。宫殿顶端涂绘着狰狞异兽,眼中镶嵌着明珠,如高高在上的神只,冷漠地审视这场凌虐。
九重纱幕如云雾聚而复散,眼前的一切变得扭曲怪诞,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再难分辨。
这场酷刑结束了吗……
终于他感觉到凌霄停了下来,将那处阳物抽出身外。
我还活着吗…………
凌霄声音低沉:“这就是李霜风想对你做的事,喜欢吗?上赶着去讨好他,就这么情愿被那种废物按在床上?”
他捧着晏云思的脸颊,神色居然有几分爱怜。
云思只觉得无聊且可笑,强撑着力气挑衅地回望:“为什么不呢,至少他不会像您现在这样想要杀了我。难道我还要为陛下您守身如玉吗?”
凌霄眸色一暗,掐着他的脖子,重重地按到池壁上,“想清楚你的回答。”
云思在他手下艰难地呼吸,眼中却是痛快淋漓:“你在期望什么回答,陛下?告诉我,让我明白!”
“姜华呢,只要讨好你两句,就能把自己送到他人床上?”
他的双瞳骤然睁大,又转瞬恢复方才的神色:“为什么……不呢?!”
手上的力道越来越重,云思无力地垂落双手,任由自己缓缓滑落入水中。
凌霄一松手,他就软软地再次倒下去,根本提不起任何力气支撑自己浮在水面上。
凌霄倚靠着池壁,让他伏在自己身上,轻轻地抚摸他湿透的黑发:“晏大人,你根本不会说谎。你厌恶李霜风至极,也不敢牵连到姜华。你这么说,只是想逼我动怒——杀了你。”
没有别的着力点,云思只能搂着他精壮有力的腰,每一处肌肤都如此地亲密相贴,好像连水也无法将他们分开。
他剧烈地咳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过了许久,终于恢复些力气,推开凌霄,踩着池底,艰难地走到一旁,双臂垫在池沿上趴在那里休息。
那股眩晕再度如波涛般汹涌袭卷而来,没有极致的痛苦逼着他清醒地承受折磨,眼前阵阵发黑,就这么昏了过去。
“云思……”
他听到有谁轻柔呼唤他的名字,却发现自己身处一片黑暗。
“是谁?”晏云思喊道。
他惊惶地向四周张望,只有点点萤火照亮无边黑夜。
一声声的呼唤仿佛自天际悠悠飘落,却是如此温暖宁和。
他忽然意识到什么,喃喃:“阿娘?”
他急切地站起身,踉踉跄跄,拼命呼喊:“阿娘!”
他有多少年没有念过这个名字了,他怎么会再见到母亲?
萤光闪烁,黑暗中隐约照亮一个人的身影。
父母离世的时候他才三四岁,刚刚懵懂记事的年纪,二十多年了他早就想不起来她的模样。可就算这个人面容模糊,他就是知道这是他的母亲。
她就像一束微薄的光照亮他周身稠墨般的黑暗,晏云思从地上泥泞爬起来,抽噎着踉踉跄跄地往她身边跑。
他扑进母亲怀里,稚子一般放声大哭。
短短的一段路他却不断被绊倒,磕得遍体鳞伤。
好疼啊。
在她怀里,好像所有微不足道的疼痛都被无限放大。磕磕碰碰而已,哪里会这么疼,可他就是要哭,像是要把心里的委屈全都宣泄出来一样。在这个女人怀里,他有最厚重最安心的力量,让他不用负隅抵抗,顽固地藏起眼泪。
哭泣间似乎变成了一个婴儿,被母亲温暖的气息包围,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用怕。
可梦总是要醒来的,
晏云思疲倦地睁开眼,哪里会有母亲的身影。
他怔怔地望着床顶出神,过了许久才发现身侧站着一个男人。
不用想也知道那人会是谁。
晏云思将头转向一侧,不愿看到他。
凌霄侧身坐在床畔,揩去他眼尾干涸的泪痕,“梦到什么了,哭得这么厉害?”
“滚开。”他声音哑得不像样。
凌霄倒了盏茶,将他扶起:“喝口水,润润嗓子。”
晏云思一推,茶水便溅了一地。
凌霄却不气馁,又倒了一盏递到他面前:“想生气也先养好身体,嗓子哑成这样,怎么跟我吵架?”
晏云思望向他,眸光闪烁,接过茶盏,却往凌霄身上狠狠一泼。幸而他身上无力动作慢,凌霄一躲,才没泼到身上。
他无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