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墨离嘴快道:“那以后徒儿想脱师尊衣服就请师尊自己脱呢。”说后才意识不对劲,他为什么要脱金来香衣服?金来香也没有反应过来,道:“以后要脱都要问为师一声——哎哎哎你踩到为师头发了……” 拉开帷幕金来香正顶着一副困得睁不开眼的痛苦神情,拖着未打理的卷发走来:“二位,麻烦来之前能不能预约个时间,大早上鸡都没叫呢二位就急忙忙赶来。”白颜画坐下直接展扇阖目,微摇白扇并不答言。厉青云也不跟金来香废话,直入主题:“金仙君,昨日令徒被醉花宫弟子行刺一事我已派人调查,关于事情经过,有几个问题想问下令徒。”“你问吧,我先回去睡觉了。”金来香起身打哈欠,想继续回房睡个回笼觉,被千墨离拦住。千墨离望了一眼身后的白颜画和厉青云,他现在还只是少年身,一人可还对付不了这两个心机城府不可小觑的而人,若是露出什么破绽发生未知变端,他可应付不了,必须留住金来香。他干脆直接抱住金来香的腰,把脸埋进去:“师尊不要走,徒…徒儿害怕,徒儿刚经历一场暗杀,一整晚担惊受怕,觉都不敢睡,到现在还心有余悸,师尊莫要留徒儿一个人在这。”金来香道:“徒儿莫慌,这两块大冰山只是问你几个问题,你回答便行啊哈——”说着说着忍不住打了个哈欠。“不行!”千墨离更加抱紧金来香的腰,扯着金来香衣袖,目光祈求,第一次用软弱语气道,“师尊,求求你……别留下徒儿一人……”金来香望着昨夜扒衣服还像个禽兽、今早就变成乖顺小绵羊的徒弟,道:“所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怎么说你也算是我的半个儿子了,为师怎么能丢下你不管。”千墨离:“把半个儿子去掉。”“走儿子,跟为师回房睡觉。”“金仙君。”白颜画开口,睁开眼睛,缓慢合起扇子盯着二人:“醉花宫弟子潜进祝音门就是为了杀一个刚入门的小弟子,且还是带着令牌来行刺,此事怎么看都不简单。”金来香拉着千墨离坐下:“的确不简单,这件事怎么看都是有人要故意挑起醉花宫跟祝音门的矛盾,选择的对象竟然还是一个新入门小弟子,而白仙尊因此还特地来一趟,的确不简单。”
白颜画仍是不紧不慢道:“如果事情真如金仙君所猜证那样,我也不会来,问题就出现在你徒弟身上。”话声一落,三人的目光都看向千墨离,千墨离抓着金来香的衣袖,微低头似有些紧张害怕地朝金来香怀里倚了倚。金来香也顺势搂住千墨离,师徒二人表现得极其亲密。厉青云看向千墨离:“昨晚行刺之事一发生,我们立马对新入门女弟子进行排查,抓出了几个行迹怪异之人,一经审问,皆为醉花宫弟子,而她们的目的,就是为了要杀这个少年。”千墨离察觉金来香低下头目光看向他,他也抬头望着金来香。金来香道:“有没有另一种可能,她们是冲着我来,只是先拿我徒儿开刀。”“她们明显是冲着这小弟子而来,给出的理由,是——”厉青云停下,凤眼挑斜,眼神锐利盯着千墨离:“这少年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法器’,是由三界邪气最阴盛的邪珠——万劫珠,修炼成人而来。”关于千墨离的真身,应该是要在五年后由祝音门告知他才对,但他这一世直接挑明杀他的人为醉花宫,也让他的真身提早的就暴露在众人面前。千墨离佯装震惊恐惧,抓着金来香的衣袖颤声道:“师尊,云阳仙督说的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我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法器?”“你怎么会是法器,你当然是一个人。”金来香拍拍千墨离的头,对厉青云道:“醉花宫无凭无据就说我家徒儿不是人而是一颗邪珠,不知道她们是从哪里得来的这些言论?”厉青云道:“我们还在调查,醉花宫乃一代名门正派,不会随便说胡话,更不会随便冤枉一位少年,说出此话应有一定根据,此事我已禀告掌门。掌门说,要见这孩子一面。”千墨离听见要见他一面,立即紧拽金来香的袖子,生怕金来香又将他丢下,留他独自一人去应付。金来香的手也正握住他的手腕,要拉他走。厉青云道:“掌门要单独见这孩子。”千墨离立马抱住金来香:“我要跟着我师尊,师尊不去,我也不去。”白颜画眉间一沉,目光锐利冰寒,打量着金来香跟千墨离。厉青云道:“这是掌门的命令。”“我只要我师尊。”千墨离再次把脸埋进金来香一头卷发里,一声也不吭。金来香道:“唉,二位请谅解,毕竟我魅力这么大,徒儿想要独占我也是情有可原。”得亏千墨离把脸埋起来,看不到那扭曲的表情,这金来香平时在外人面前也这么胡言乱语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