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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融】涉江采芙蓉(口球厚R蒙眼控制等)(23 / 25)

具,没人问过他愿不愿意,好像他生来就该如此,为家族自立一块贞节牌坊,一辈子顶在脑袋上,然后为之肝脑涂地。从来没人问过他愿不愿意。

他几乎是奢望的想,那个傅副官……他可以是他吗?

生动的活着,这个条件太有诱惑力,他才浅尝了一点,就再也无法忍受过往二十余年的枯燥与乏味,像偷食禁果的亚当夏娃,刀山火海也无法阻隔对自由之果的渴望与向往。

“他们都是绣衣楼的人。都是,嗯,都是曾经你的属下,也曾经是我的属下。”

阿广说的很慢,字斟句酌,混在风里显得破碎而零落。一段话包含了太多信息,司马懿的心毫无预兆的狂跳起来,宏愿在即,他眼底不知不觉的露出温暖的喜色。

“那……”

那傅副官呢?

一声破天雷响强制打断了他的话,天边被乌云压过,空中泛起沉闷的轰隆隆的响声,像是暴雨将倾。

司马懿见阿广猝然抬头,她瞳孔放大,面上带了急切之色,像是期待,又像是畏惧此刻的到来。

世界的边缘肉眼可见的消碎,化成能堙灭一切的白光,一点一点的侵蚀他所处的世界。天崩地裂,鸟禽落地,鲜花枯萎,他眼睁睁的看着可见的地方像是被一点一点吸走生命力。

他听见阿广的喃喃:“梦碎了啊……”

司马懿愣愣的看她,那抹冷而亮的光在风中明明灭灭,露出的冷光却依旧刺人眼,仿佛成了刀刃,缓慢的削去他记忆里不真实的地方。

我是司马懿吗?我是谁?

……傅融是谁?

还是真实的吗?还是梦?

“想起来了吗?……傅融啊。”

天空碎成一片一片的,暴雨从缝隙里倾泻而下,电闪雷鸣,雨滴破空的声音,砸到地上爆开的声音,狂风呼啸怒吼的声音,一边暴雨乌云聚集,一边日落将将定格,血红的霞光笼满了天,诡异的呈现出割裂又冲击视野的画面。

他想起来了。

——他想起来了。

副官,广陵,小狗,战争,混乱。

他都想起来了。广陵三月春,枝桠柔软香气馥郁,此世冰雪寒,暴雪沉沉的没过他,让他想不起春夏,记不住秋冬。

“……原来我是在做梦吗?”

傅融扯起嘴角,却感觉有什么温热的液体顺着脸颊流下来。

他在这一瞬间明白了很多事,这么多事压在他脑海里,仿佛不断有细针在刺他,头痛欲裂。但他还是笑,泪也还在流,好像觉得狼狈似的,又用一只手轻轻搭在脸上,无端看着让人难受。

傅融张口,突然冒出来一句:“我懂了,楼主。”

“……你懂什么了?”

“我醒了,梦也碎了……你也要走了。对不对?”

还能不懂吗?佛语讲,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这世间的什么事不是大梦一场空呢?黄粱千千梦,醒时也当假。

他在生死边缘走一遭,昏昏沉沉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内无止境的循环,他以为这就是最痛苦的了。没想到梦醒后才是人生大恸,世间大寂。

她沉默了一会儿,似乎笑了笑,有种解脱了的快感:“……猜对啦。真聪明。”

傅融想起她走后,每一个孤单的日出,每一个寂寞的日落,他不相信因果轮回前世今生,却年年回广陵祭奠故人,旁人不知道,以为他把广陵当起家之地,于是后人便在广陵修了祠,世世代代于此烧香拜佛,祈求权利降于首。

“……我一个人在这里待了很久,兜兜转转,反反复复,昨天永远去了又来,明天永远无法抵达。”

“这是什么?巫术吗?”他偏过头,不动声色的把泪水全都抹去,尽可能平静的发话。这样的他看起来就又不像广陵的副官了,又像无悲无喜的司马懿。

“这是傩——倒回时间,回溯一切。”

“你杀了我后,我的意识便一直混混沌沌的,走不了也回不去,直到被拉进一个又一个的傩。可我并没有从母亲那里继承傩的力量,我不知道这一场又一场的梦是因何而起,所以我只能暂时蛰伏在梦境里,试图寻找突破口。”

“后来我发现是我先入为主了。我确实没有继承傩的力量,但我似乎可以以身作为媒介造就梦境。简单来说,如果有人的心愿够强烈,我就可以和那个人一起发动傩,我是媒介,而那个人是梦境的发动者,是梦境内容的缔造者、改写者。”

“后来你也知道了。”

“你的愿望太强烈,于是我从混沌中被拉出来,陪你走完一个又一个的梦。”

“梦境内容不由我,结局不由我,我毕竟已经……死了,能做的不多,只能一次次看你走完一生。”

傅融喉头哽了哽,他发问,声音低低的:“我都是怎样的结局?”

你坦然一笑:“你的结局并不怎么好。很老套的故事,争权夺利,坐上高位,荣华富贵享之不尽,却总是遭遇各种意外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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