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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岁时捡到的质子小野狗长大后灭了你的国还想囚你(2 / 3)

皇城被燕北铁蹄踏破的那日,你就存了死志。

正要割喉自尽,侯府的门就被撞破了,横空飞来的羽箭把你自尽用的匕首弹开了,震得你手掌木然。

你看见了那张熟悉的脸,容貌未变,气势却是与从前天差地别。他一身玄色的战铠,蜷曲的长发束了燕北特有的样式,张扬又炽烈。鹰隼般锋锐的眼与斜飞入鬓的眉相映成趣,眸中的冷冽在撞见你时蓦然化作软水。

是了,你怎么把他给忘了?

他步青云,回国两年便弄死了其余兄弟,登上王位,仅用了三年,又紧锣密鼓地灭了其余两国,虎狼之君,也不过如此了。

就是他,用你一招招教与他的武功屠戮你的族人。你想着,你从前待他不好,现在,他或许就是来要你的命的。

组织你自裁不过是想要亲自折磨你。

你捏着酸痛的手腕往后退。

他步步紧逼。

“主人。”来到你跟前时噗通跪倒在地上,也不顾周围将士的讶异,旁若无人地俯下身去亲吻你的鞋面。

真是条疯狗。

见他对你并无歹意,你逐渐大胆了起来,愤恨也逐渐取代了畏惧。在步青云直起身时,你执起手中匕首就捅入了他的锁骨。

噗——

利刃破开血肉的声音。

他竟是没有躲闪,钉在地上跪得挺拔,生生受了你这一刀。男人照旧看着你,胸腔起伏着粗喘忍痛,伸手裹住了你执匕的右手,甚至带着它深捣入自己的血肉。

“您跟我回去吧。”他颈间汩汩冒着血,脸上却不见痛意,甚至连声音都没颤。

你被他带回了燕北,虽是以俘虏的身份,待遇倒也不糟,步青云像是早就料到此番要带你离开,一早就备了辆崭新的车。车里还有许多他们燕北那儿的小玩意儿与从各国劫来的珍奇宝物,他怕你路上无聊,还给你备了些话本。

统共行了两月,才到达燕北。这一路上你一直不愿见他,难得同意他进到车里,也会寻了各种由头磋磨他。

“替我守夜。”你理所当然地吩咐他,浑然不顾他现在已是燕北王,或者可以说是天下共主的身份。

你知道他从不会拒绝你。

步青云从小就是这样,你提什么无理要求,他都会欣然应下,然后去做,就算害了一身的伤反复跌倒。

“是。”男人沉闷的声音。

“多谢主人。”他喉结滚动间又添了一句,眼中竟燃起了星点的喜色。

跪着,双手端平。

你指使他,喊他双臂伸直分别举着两盏烛灯,跪在筷子上替你守夜。

之所以要他做这个,无非是你觉得他锁骨处的伤不易好,现在估计还是痛得紧,这样磨他也好让他早点对你生厌。

这些天,你一直在等待他耐心耗尽的时刻,等他冲你翻脸,质问你如今有什么资格这样对他。

这样你就能理所当然地离开了。

你一直在挑战他的底线,可是从未到达过他的底线。

那两盏灯柱不断滴着蜡,很快那滚烫鲜红的蜡油就爬满了他的手掌,随后又沿着他健壮的手臂一路下滑。他纹丝不动地跪在那儿,要不是脸色实在难看,当真是成了个人形的灯台。

他一直在忍耐,全身的肌肉都绷紧到了极致,他为了抑制肌肉酸软后本能的颤抖,已经用上了内力。

最先只是单纯的疲惫,随后便是难以抑制的酸痛,像有酸水涌动在他的肩臂骨节中。随着时间的流逝,这种酸痛逐渐又酝酿成了痛楚。

还有主人赐予的刀伤,为他的苦苦维持增添了许多难度。

以至于他几乎忽略了垫着筷子的双膝也是一样的难堪——他几乎要把膝盖跪碎了。

男人的喘息一声比一声沉重,汗水让他的视线逐渐模糊。

即使难忍,他也坚持了很久,保持着这个强人所难的姿势长达两个时辰。步青云调整呼吸,凝视你宁静的睡颜,这给了他一丝鼓励。许久未见,锥心蚀骨的思念让他不忍心漏看你一秒,在他幼时数不清的日子里,也是用这种眼神看着远方的,等待那个锦衣华服的骄纵小侯爷出现在宫道的尽头。

也不知他怎么忍下的,一直坚持到了后半夜才忍不住簌簌颤抖,最后是摇曳的灯光把你弄醒的。

步青云见你被他吵醒,眼神一黯,连声请罪。

“可是累了?”

“不累。”他的下唇被自己咬出了深深一道凹痕,眼中也尽是疲色,身上更是泡了水似的完全湿了,丝绸中衣下饱满紧实的胸膛、腹肌都若隐若现。

没有你的命令,步青云依旧举着灯盏,只是手臂没了最初的平直,僵硬又摇晃。

“把灯盏放下吧。”你淡淡开口,“他们知道你今晚宿在我这儿,要是一晚过去憔悴了,怕是得把我当作那祸国的妖孽,将你榨了个干净。”

你在他疑惑的目光下侧躺着撩被,示意他上来。

步青云愣在那儿看你,见你当真是有意与他同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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