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那王爷就好生养着,老奴先行退下。”
江砚宸闭着眼,冷冷"嗯”了一声,云舒便带着王归礼出了房。
因为王归礼的缘故,江砚宸生生在床上躺了两日,清凝那边也
只派了云舒过去瞧瞧,云舒过来回话说她恢复的很好,现下已经能
慢慢的走动了,只是右边的手依旧不能动,他悬着的心倒也放下来了。
正值盛夏时节,树上的知了不停的叫着,清凝听着外边的知了叫声,心下一阵烦躁。
她已经在这榻上躺了日了,要是再躺下去,那人
疯,为了给她解闷儿,听雪迎霜怕是把这几年王府的八卦都搜罗来了,聊天日子倒是过得很快,但她们俩也不过是十几岁的小丫头,也没有多少八卦可讲。
清凝试着动了动手臂,还是很疼,不过倒是不影响走路,这两日江砚宸都没来看她,只派了云舒来过几次,又听迎霜说起,府里好像又来了个大夫,清凝猜测江砚宸是不是又病倒了,便想去看看他。
迎霜正在整理浣衣房送来的洗好晒干的衣服,听雪拿着布在擦
桌椅,清凝叫住两人:“听雪、迎霜。”
两人听到声音后便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转头问道:“王妃,您有何吩咐?"
“你们随我去瞧瞧王爷。”
两人便放下手中的动作,上前扶起清凝,慢慢走出房间。
清凝这几日都住在韶光院,也不知他住去了哪里,便问:“王
爷这些日子都宿在哪里?"
迎霜缓缓应:“回王妃,王爷住在偏殿,离这儿不远呢,走几步就到了。”
清凝点点头,主仆三人步子慢慢,也走了好一会才到偏殿门
口。
云舒一贯的守在门口,见清凝来了,恭敬的俯身行礼:“参见王妃。"
清凝面带微笑,语气也十分轻缓:“快起来吧云舒,王
面吗?”
云舒顿了一瞬,说道:“在呢,您稍等,我进去通报。”
等了一会儿,云舒便带着笑出来了:“王爷让您进去呢。”
"您小心些。”云舒看着清凝单薄的背影,不由得在心里感慨:“这王妃的身形可真清简。”
听到清凝声音的江砚宸在云舒进来回禀后便支起了身子,坐在
案前等着她们进来。
清凝踏入房间,扫了一眼房子周围,虽说是偏殿,但房中的物
件也都十分雅致,只是位置有些偏,阳光不算充足,大白天也要点
着蜡烛屋内才算明亮。
清凝走上前去,江砚宸披着薄披风坐在案前,专心的往青瓷做
成的小兽香炉里添香,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白瓷勺缓缓的从一旁的香盒中舀了半勺香粉,再缓缓倒入炉中,点燃后拿起炉盖,轻轻盖上,颇有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待他添完香,清凝才慢慢走上前去,喊了声:“王爷。”
江砚宸转过头,语气平淡:“你伤势未好全,不必来看我。"
清凝看他面容苍白,案上还放着药碗,,便笃定他是病了,并
未生气,反而关切问道:“妾身好的差不多了,倒是王爷,可是身子不爽?妾身听下人说起,说四皇子送了个民间大夫来。”
“王爷吃了他的药可觉着好些了?"
“还有,那日王爷遇袭,再出门身边可要多带几个随
清凝不知觉说了一连串的问题,主要她是真的担心他,怕他死了,清凝对自己的这条命,还是看得挺重的。
听着清凝如水冒泡般一句接一句关心自己的话,江砚宸心底涌上欣喜,可那面上还是如冰一般冷硬。
“我的身子历来如此,也不说什么好不好的,他的药也左不过那个样子,无功无过罢了。”
“遇刺一事我已加强防范,你不必担心。”
说着语气也软了不少,又问起清凝的伤势:“这样走过来,你的伤处,怕是会疼?"
听着江砚宸的话,清凝觉着他情绪不对,怕他破罐子破摔,忙安慰道:“王爷切勿自暴自弃,你的病一定能好的!"
看她急切的模样,江砚宸唇角扬起,轻笑两声:“那就承你吉
言了。"
清凝见他笑了,自己也跟着笑,又想起自己还没回答完问题,忙接话:“妾身的伤不碍事,就这几步路女嫁给病秧子王抱着她走
江砚宸手里盘玩着一串紫檀木做的珠子,并未接下清凝的话,片刻后他像是想起什么,手指顿住,对着清凝道:“那日我进宫回禀父皇遇刺一事,他知晓你为护我受了伤,赏了你许多东西,还特恩准你父亲进府探望。”
"今日陆府差人来递了拜帖,明日便进府来瞧你。”
他望着清凝怔愣的样子,倏觉有些奇怪,外嫁的女儿得知父亲会来探望,不该是高兴么?怎么清凝一副愣愣的模样。
听闻陆见文要来看她,清凝心烦还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