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痛苦”视而不见。解脱或许是身在局中痛苦难当的众人所求,项少龙一点都无法责怪柔儿的作为呀!但因为自己的软弱及自私而不断逃避的行为,让原本该是由自己结束的责任,却由柔儿背下了弑杀的罪恶,思绪中,心胸中,项少龙责疚极了。
这让项少龙不得不去正视埋藏在心中的怀疑。
多年了,在牧场的那一天,他为了不再失去所爱的人而许下了“绝不离开”的承诺,不顾众人眼中的凄怆,视众人宁死也不愿屈服的行为于无形,他…一直认为自己所做的行为是对的。
自己的存在,在原本的历史上本来就是不该,他不想有人因为自己而失去生命,他不愿有人再因为在意自己,而活得痛苦难当!但是…在善柔声声句句犹如血泪交缠的控诉下,…项少龙无法不认为自己是不是…真是错了?
“你是不是又在自责了?”立在一旁,善柔的脸上不起半点波涛,让人为她心中的感受感到迷离。
扬起眼,虽是双目直视着她,眼前的善柔却是陌生的几乎让他识不清。
“我的决定…错了吗?”
跪坐在项少龙的身边,善柔眼中的冰彷佛瞬间溶化了般,双手柔柔的抚上他的颊。“每个人对于幸福的定义都不同呀!你希望我们能活着,那是你所认定的幸福,但是对我们而言,我们想要的幸福却是与你同生共死,福祸与共,不管是牺牲谁所换取而来的幸福,得到的都只会是永恒的伤害,而不是圆满的幸福啊!”
将她这番话听在心里的项少龙,眼中有了明显的动摇,闪动着些微的光芒。
“师傅,你忘了毁誓的代价了吗?”始终在一旁冷眼旁观的小盘,终于掷下了充满血腥的警告。
身躯一颤,项少龙原本稍动的神经又瞬间绷紧了,当年尸块遍布、血浸土地的景象,再一次冻结了他蠢蠢欲动的心。
“呵!”轻笑出声,善柔的眼中满是无畏的嘲弄,“你以为我们会笨的再一次重蹈复辙吗?”似乎一点也不把小盘的话放在眼中。
“少龙,我们等这一刻已经太久了,眼前兴兵反秦更是迫不容缓,不管你明白还是终究甘心屈服,你已经阻止不了他们誓必雪耻的决心了,所以,走吧!离开他,回到我们的身边好吗?”
不容项少龙有回答的权利,小盘森冷的杀意立即否绝了一切。“你以为你有那种能力带着师傅走吗?”
摇了摇头,善柔出奇的坦承道:“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是数不尽的千军万马?但是,我只要能达成我的目的就心满意足了呀!”语毕,随即抽起刺入乌庭芳心房上的匕首,回刀用力的刺进自己的腹中。
“柔儿!”快步的冲上前,双手紧紧拥住瘫在自己的怀中气若游丝的人儿,不断在体内累积奔腾的情绪,终于在也忍不住的化为热泪从虎目中滚滚而下。
即使脸色苍白如纸,鲜血不住的从体中流出,但善柔的脸上却挂着挑衅至及的笑容,直直的射向小盘。“累赘不可能永远是累赘的,更何况是为了守护比我们生命更重要的人。”
“扼杀了师傅最重要的人叫守护?你终究仍是一样和寡人做着同样的事。你以为在失去了所爱之人后,师傅还会有求生之念吗?”事情一幕幕的发生在自己的面前,小盘虽明确的洞悉了善柔隐藏在其下的目的,但早已无力回天的他,却仍是不甘心的想力挽狂涛。
深吸几口气,善柔努力的调整着自己的呼吸。“少、龙是不适合被绑住的,你可以说这是我的…自私,但是我却必需断绝所有他所顾忌的事物,不再有任何人牵扯着他。而在其后事态已一触及发之时,你认为少龙还会留在这儿吗?”嘴角的鲜红没有停止的淌出,但完成目的的善柔却笑的好是骄傲。
“这就是你的目的,引起师傅离开我的念头?”双拳紧握,小盘的话中有着滔天的疯狂怒意。
没有在回答小盘的话,反而凝视着拥抱自己的男人,善柔的眸中有着满满的情深。吃力的抬起手,只想抹去项少龙脸上的斑斑泪痕。“少龙,你恨我吗?”
不断的摇着头,嘶哑的恳求声不断的自喉间溢出:“不要死、柔儿,不要死…”
执意的摇了摇头,善柔再一次的问:“告诉我,你恨我吗?…恨我这个、把你逼入至此的人?”
“不恨!一点都不恨!我怎能恨你呀!这种事不该是由你做呀,一切皆是我的懦弱才逼你至此呀!”湿黏的血液沾染上了自己的双手,拥着怀中这具逐渐驱向于死亡的娇躯,项少龙悔恨万分。
直到此刻,他才明白自己的选择错的有多离谱!一鼓劲的让步只是让自己所爱的人伤的越深,更违离了自己想保护众人的愿望!
“别哭了…少龙,你是知道的,我的性子急,一切,只不过是我、咳、咳咳!抢、抢在你面前做罢了…”再也压抑不住,善柔呕出了涌溢的鲜血。
“柔儿!”泪掉的更凶了,更不住的以衣袖擦拭着唇上、下颚的血迹,心中旁徨至极。
柔柔的笑了。“若…是真的痛苦,就来找我们吧!我、我并不要求你活,这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