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说表达一下自己的感情,谁告诉你是爱意了?还有,松田阵平你这家伙是不是有点不太对劲?降谷零脑子里突然一片浆糊,情商了得能言善道的他此时竟说不出一句话,好在伊达航及时拯救了他。“好了朋友们,我手都要酸了,快点干杯吧。”伊达航无奈打断这群人关于如何跟幼驯染相处的学术讨论。其他人纷纷回过神,不好意思地笑出声。五只手向中聚拢,杯口相撞,融合成樱花形状。杯中清酒微漾,在空中溅起清透的酒滴。正蓄势待发出发向未来的青年们默契笑道:“干杯!”一口饮尽杯中酒,五人纷纷落坐。降谷零坐好,吃了几口菜,然后眼神莫名飘向松田阵平——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们刚才提到了松田阵平的幼驯染,他现在心里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松田阵平对他的幼驯染,是不是有点在意过头了呢?以前没细想,只在松田阵平如数家珍地说出幼驯染的事情时感慨一下这对幼驯染关系真不错,但是今天松田阵平的问题却突然点醒了他。松田阵平对幼驯染的感情,真的只有友情这么简单吗?如果真的只是朋友,应该不会在谈到感情的第一反应就想到爱意吧?他不动声色地想到,眼神默默打量着松田阵平。不过这家伙没心没肺,应该不会吧?而且他的幼驯染确实也是男生啊,松田阵平怎么看也是个性取向平常的直男,对学校里的同性嫌弃得可厉害了呢。“对了,小阵平,都快毕业了,还不带你的幼驯染跟大家见一面吗?”就在降谷零纠结时,萩原研二突然好奇问道。顿时,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松田阵平身上。降谷零悄摸摸给萩原研二比了个赞,后者不明所以,但欣然应下。“是啊,”诸伏景光说,“一直从松田嘴里听说黑泽的事情,却从没有见过黑泽本人呢。很好奇啊,松田心心念念的幼驯染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好奇什么,不都是一个鼻子两个眼,就是普通人罢了,没什么不一样的。”松田阵平满不在意道。“那不一样啊。”诸伏景光笑着摇头,“只是从松田的话里,从零零碎碎的故事片段里就能拼凑出一个黑泽的形象。正因为如此,松田话里的人越生动,便越是好奇他真人是怎样的。”松田阵平是个分享欲很低的人,他也是个很随意、没什么执念的人。但是这一切在他遇到幼驯染时却截然不同,他对幼驯染的分享欲很强,也能从他的话里听出他是多么在意和有着多强的占有欲。从他嘴里拼拼凑凑,黑泽是安静的,是可靠的,是引人注目的,是只要他在身边就有着无穷的安全感的人。松田阵平不止一次在其他人夸他帅气时提到自己的幼驯染,说黑泽才是更帅气的,话里的炫耀和洋洋自得之意简直溢出屏幕。
相貌出众,工作能力强,情绪稳定,可靠温和有耐心。世界上真的会有这种人吗?诸伏景光很好奇。“找个时间也跟大家见一面吧!”伊达航说。“有时间吧,他很忙的,平时连我都见不到。”松田阵平无奈摊手。主要还是因为他不敢让琴酒跟他们见面,不是担心他们把琴酒怎么,是担心琴酒把他们怎么。再说就琴酒那一身煞气,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正常人,要是真把琴酒带到他们面前,那简直是自报家门了。“还没问过呢,只知道黑泽很神秘,但他到底是做什么工作的啊?”萩原研二好奇道。松田阵平纠结一会儿,说:“嗯他工作比较特殊,主要是负责公司运营,可以说是公司经理吧。”杀人越货,领导行动,组织的 killer怎么不算个经理呢?“这样啊。”见他们似乎还有其他问题,松田阵平立马转移话题,他站起来给大家满上酒,招呼:“快来快来,再干一杯,别停啊!”他本就心虚遮掩,再加微微运动,不一会儿就觉得身上有些热。松田阵平坐回去,下意识挽起衣袖,拉开衣服拉链,拿起酒杯一饮而尽。辛辣冰凉的酒水入肚,倒是冲散了些身体上的热度。松田阵平平静下来,他放下杯子,一抬头却看见身边的好友们见鬼一样盯着自己的手臂的脖子。他低头,手臂上狰狞猩红的牙印和抓痕入目,他后知后觉地摸摸脖颈,手掌触及的部分随之传来酥麻辛刺的痛意。这几乎都是昨夜琴酒气闷之下留下的痕迹。松田阵平慢半拍反应过来:哦豁,露馅了。室内死一般的沉默,萩原研二艰难开口:“小阵平你……”诸伏景光同样又惊又懵:“松田你这……”松田阵平看看身上的痕迹,再看看对面懵成雕像的好友们。他面不改色地把衣服拉好,试图跟他们商量:“如果我说这是被猫挠的,你们信吗?”谁信谁是傻子!猫能咬出这种齿印吗?余下四人炸了锅,他们瞬间试图抱头尖叫并发出尖锐爆鸣声,不过这种行为难度系数太高不好cao作,最终四人不敢置信地围在一起,把松田阵平摇成了拨浪鼓。最为直白的伊达班长开头放大招:“你身上这些痕迹是我想的那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