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为什么这么麻烦,组织现在已经是强弩之末,按理说在获得已抓捕代号成员的口供后,你们可以直接展开行动。”对面安室透沉默了小半晌,琴酒诡异地从这沉默中品出了一丝奇怪的意思。他也沉默了一会儿,平静而匪夷所思地反问:“你们不会没有获得他们的口供吧?”他话里话外都透露出一股‘你们公安不是挺能耐吗,怎么这点小事都做不好?’的疑惑。安室透咳嗽一声以表尴尬。“大部分人是已经招供了的,但是他们都是组织普通代号成员,知道的东西不多,也没什么用处。”——真要说起来,那些人的地位还没有他高,知道的东西也没有他多。“至于朗姆他们,一直在打太极,死不认供,像是背后还有什么依仗,我们不敢轻举妄动。你跟朗姆比较熟悉吧,你知道他还有什么底气吗?”琴酒听出来他话里明显的利用意味,不过他倒也不是很在意这些。琴酒思忖几秒,眸子里闪过一丝明悟。他想了想,略带一些恶趣味地说:“有啊,警察厅。”没想到吧,你最为信赖的地方恰恰是犯罪分子最大的底气呢。他说的直白,安室透也瞬间反应过来他的意思。十几年前,组织往公安里埋了几条线,现在那些人大概已经坐到相当高的位置了,仅凭安室透,是无法与之抗衡的。“”安室透一时间没有说话,沉重的气氛在这话筒之间缓缓流动。大概过了几秒,安室透才开口。“好,我明白了。”琴酒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明白了,但是无论怎样,总归不用他去担心。波本这人执拗的可怕,他在组织里是人设,但也不全是人设,作为公安的一部分特质,或许是阴暗面的特质,在伪装成波本时故意放大,因此波本或许更像是他作为公安的反面存在。不过不论安室透是谁,他总是不会让自己吃亏的。说完,安室透又嘱咐几句说最近出门的时候做好伪装,组织正在全面追杀‘琴酒’和‘马丁尼’这两个叛徒,公安会释放这两人确认死亡的消息,他们只要注意不要让死人诈尸就好。挂断电话后,琴酒回到楼下,跟松田阵平说一下最近的安排。一下楼,不,还没下楼,他就听到远远的传来松田阵平得瑟欠扁的语气和小黑猫抓狂的喵喵声。琴酒:“”幼稚不幼稚啊,这一人一猫竟然是又吵起来了。
琴酒无语片刻,去跟松田阵平详说这件事,松田阵平听完,一点头。“所以现在就差朗姆认罪了是吧。”话粗理不粗,虽然中间省略了很多细节,但确实是这样没错。小黑猫又黏黏糊糊地蹭到身边,琴酒轻轻挠了挠它的下巴,小黑猫立刻舒服地发出呼噜声。琴酒点点头,“怎么,你有办法?”“办法嘛确实是想到一个。”松田阵平轻笑,嘴角上扬,眼尾上挑出一道极其恣意的弧度。琴酒一看他这个表情,就知道这人绝对是想出什么损招,一定是有人要遭殃了。“说说?”松田阵平指了指楼上,两人便回到房间里。琴酒靠在窗边,对他轻扬下巴,“说吧。”“办法其实很简单。”松田阵平一pi股坐倒床上,笑着说,“朗姆不认罪那我们就想办法让他认罪就是了。”思路很简单,关键是怎么做。“那朗姆为什么不认罪呢?他有依仗,觉得自己还有翻身机会是吧,他觉得组织在公安里插的线一定会保他出来,所以死活不开口。那我们只要让他觉得自己完了,或者是把‘保护伞‘揪出来不就可以了吗。”这是最简单的思路,但是这事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朗姆被抓,组织暗线肯定知道,他就算不想保朗姆,也不得不保。他们是命运共同体,一个玩完另一个也得没,组织暗线哪怕十分理智,当机立断放弃朗姆,但恐怕就在他前一秒放弃,下一秒朗姆就会把他卖了。一损俱损,这群人很擅长狗咬狗。“所以你想到什么办法了?”松田阵平嘴角笑容逐渐扩大,他说:“还记不记得之前的医院连环杀人案?”琴酒自然记得,突然提起这件事来他眉头一挑,看向松田阵平,正好发现此人眼中闪着亮晶晶的淘气。作为从小跟他一起长大的幼驯染,琴酒只要看他一眼就知道他脑子里在打什么坏主意,“你是说”“没错。”松田阵平笑得超级开心,“你当时不是故意暴露了组织暗线吗,虽然公安竟然这么没用竟然浪费了你给的提示,但是没关系,只要他有做坏事的痕迹,那就好办了。做一场局吧,让案件凶手和目击者去自首,当时审讯人员肯定也意识到了警察内部有内鬼的事情,只要所有人一起出场证明,就算搞不掉他,也能把他拔下一层皮。”cao作性很强,但是这个结果过于理想,只凭这一点信息大概率对暗线没什么影响,但是松田阵平或许压根没有想要一个结果。琴酒回忆了一下当时的参与对象:赤井秀一、松田阵平、苏格兰、加百列。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