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要命的酸痛从鼻子直冲脑门,顾景铄眼冒金星,疼得眼泪都出来了。他扶着沙发弯腰捂着鼻子,好一会才缓过来,定睛一看何文星竟然已经跑出了包厢。
“敬酒不吃吃罚酒!”
顾景铄真的生气了,他看上的人,从来只有在他身下老老实实张开腿挨操的,何文星不过是长得和祁洛有些像,竟然敢挑战他的底线?
崴了脚的何文星自然跑不过腿脚利索的顾景铄,还没跑出去几步路,他就被一个大而有力的手掌死死抓住,拽到顾景铄面前。
“操你……”
顾景铄的手掌高高扬起,掌心带着风,直直落下,却在即将碰到何文星脸的一瞬间骤然停止。
何文星猛地被拽过来,眼神里还有些慌乱与迷离,一双惊恐的眼睛水汪汪的,活像一只受惊了的小鹿。
如果说包厢光线昏暗顾景铄还看不太真切,那此刻他对上何文星的眼睛,那就是彻底被震撼到了。
那张脸,酷似祁洛却别有风情。相比于年少的稚嫩,何文星身上更多的是成年人的利落与刚直。整张脸没有一点柔媚之气,却又精致到异常,让顾景铄怎么舍得下手!
顾景铄不舍得,何文星却舍得。
他找准时机,对着顾景铄胯下就是一顶,然后在顾景铄痛苦的哀嚎中,踉踉跄跄消失在走廊拐角。
“哎哟什么情况,小何你干嘛呢跑这么快,也不看着点人。”
林邵元被撞了个正着,看着何文星一声不吭,一边扣衣服一边逃跑的身影,他总觉得不对劲。
果然一转身就看到不远处扶在墙边,疼得直不起腰的顾景铄。他分身疼到快晕过去,却又不能在大庭广众捂着,只能扶着墙不住捶着大腿。
“哎哟,这是被哪家的小野猫给挠着了?”
看刚刚何文星逃离的样子,林邵元有些猜到。从来都没人敢反抗顾景铄,他暗自感叹何文星是个人才,也知道他的好日子是到头了,惹了顾景铄的人,从来没有好下场。
不过这是何文星和顾景铄的事情,跟他又没关系,反倒是顾景铄如今这个吃瘪样,让他乐见其成。
“我们的顾大老板可好多年没为一个男人这么狼狈了,除了7年前那个……”林邵元本想打趣,却被顾景铄一个眼神警告噤声。
“操!给我去找,掘地三尺也得把这个不知好歹的服务生给我找出来!”
顾景铄气急,真的很久,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祁洛离开之后,身边所有人都敬着他、奉承他、讨好他,却再也没有一个人,把他当成一个正常人。
“你说何文星呀,你可算了吧,就算你把他抓回来,他也不会买的。人家是正经人,母亲重病父亲留了一屁股债,实在缺钱才休学打了好几份工,他要卖早卖了。”林邵元解释道。
“哼,不卖?只不过是给的筹码不够罢了。”
顾景铄接过林邵元递来的香烟,吸了一口,在云雾缭绕中看着何文星逃跑的方向。
烟雾散去,顾景铄露出如同猎人一般的眼神,既然何文星想玩,那自己就陪他玩到底!
看着顾景铄铁青的面色,林邵元有些可惜,被顾景铄看上的人,都没什么好下场。不过他也确实好奇,何文星这个硬骨头,在床上会是怎么个样子。
那天的事情并没有激起什么水花,林邵元本以为顾景铄会像以前一样,或威逼、或利诱,将人吃到手再说,却没想到他能这样耐住性子。
“有意思。”
林邵元轻笑,值得用心等待的,往往是最珍贵的猎物,可,猎物知道自己只是猎物吗?
他抬头看向在更衣室换工作服的何文星,可惜了,好好一个孩子,被顾景铄看上。
“嗯?林哥,怎么了?”
察觉林邵元的目光,何文星抬头,正对上林邵元那似笑非笑的表情。
“没什么,顾总还有为难你吗,如果不想去侍候,我可以让别人去。”
“不用了,那天是误会,顾总也跟我道歉了。”
这段时间,顾景铄几乎每天晚上都会来会所。除了最开始跟自己道歉,其他时候都是坐着喝酒,比会所其他动手动脚的客人好伺候多了。
而且顾景铄喝的都是名酒,何文星每晚都能拿到上万提成。母亲的病等不得,在icu一晚就是好几万的费用,他需要这笔钱。
好在顾景铄真的说到做到,除了小酌几杯,偶尔跟自己说一些听不明白的话,其他倒也什么都没做。
想到这里,何文星看着那扇紧闭的门,手上的动作都轻快很多。
“顾总。”
何文星走近,刚想问今晚想喝什么酒,就看到他手里已经端着酒杯。
顾景铄天生自带一股上位者的高贵气质,英气的侧脸和长直的眉峰,都透露着不可一世的傲气,即使坐在沙发上仰视何文星,也总让人生出莫名的畏惧。
“刚刚你没在,我先点了,别在意,算你单上。”顾景铄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