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自己院子。霍凭景在廊下站定,才意识到自己将这箱子带走作甚?罢了,就让她以为是月神笑纳了吧。霍凭景推门,将箱子搁在桌上。朝南与朝北二人亦落地,朝南瞥见那箱子,疑惑道:“大人,这是什么?”霍凭景道:“贡品。”朝南:“啊?”他怎么又听不懂了。那厢赵盈盈正在沾沾自喜,她想月神大人一定很喜欢她准备的贡品吧,月神大人既然是女儿家,定然也爱美,那些可都是她最喜欢的胭脂首饰,还有她最喜欢的衣裙。翌日清晨,赵盈盈起了个大早,将那香炉收起来,不叫旁人发现。她发现香炉旁边的箱子当真不见了,不由得欣喜若狂,看来月神大人喜欢她的贡品!这可真是太好了,如此一来,想必月神大人下次也会保佑她的!赵盈盈开心地笑了,清凌凌的笑声推开霍凭景的窗牖,与清晨的 香味霍凭景将指腹上的口脂擦去,将胭脂盒合上,开合之间,他似乎嗅到些许清淡的香味,与方才那胭脂的香味不同。他低头,将红漆胭脂盒凑近鼻尖,仔细嗅闻。的确嗅到了两种不同的香味。一种是胭脂本身的香味,另一种似乎是那胭脂盒上沾染的,清淡到几乎嗅不出来。胭脂香偏甜,而另一种香则清冷。当那冷香钻入霍凭景鼻腔时,仿佛一阵清风拂过,安抚住了他脑袋里的敲敲打打,头疼竟得到了些许缓解。霍凭景倏地愣住,长眉微拧。为了确定不是他的错觉,他将那胭脂盒拿远了些,不多时,他的头疼再次翻涌起来。他呼吸微缓,再次将那红漆胭脂盒拿近,嗅了嗅,那翻涌的头疼之症再次平息些许。不是他的错觉,的确有用。霍凭景目光定定落在手中的胭脂盒上,倘若这香当真对他的头疼之症有效,那自然是件好事。他首先以为是那胭脂盒木料或是漆料上带的香味,正欲探究一番,再次嗅闻时,却再闻不见那种香味,似乎是散了。霍凭景轻叹一声,将胭脂盒放回那箱子里。他心思被这香味干扰,对那些别的“贡品”也没了看的心思。既然有香味能缓解他的头疼之症,或许这香味亦能治好他的头疼之症?若真是如此,也不必大费周章撬开那刺客的嘴了。这应当是条线索,霍凭景思忖片刻后,提笔写就一封信,让朝南送回京城。信是给替他治病的大夫李棋的,询问他是否有听过这种可能,多多留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