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赤立刻觉得自己的脖子凉飕飕的,闭嘴收回自己的手,跑到楚清问身边,盯着打起来的几人缩着脖子道: “打得过吗”楚清问说: “我打不过,其他人打得过。另外好好看看你以为的鬼是什么样子。”他抓着郑赤往前推了一下,郑赤猝不及防看到了那张苍白的脸,吓得尖叫一声,躲在楚清问身后。“生擒了他,别让他跑了。”楚清问说。“玩够了没有。”江少为看向南序, “要是让他溜了,大师兄怪罪可不关我的事。”“怎么就是我在玩了其他人不都是吗”南序愤愤不平。男人被围在中间,本来以为会被几人压制到死,没想到他们像是逗狗一样玩弄人,瞬间恼羞成怒: “死我也要拉上你们。”他想冲出重围,直接被谢叙一掌捏碎了肩膀骨头,疼得惨叫一声。紧接着手臂,膝盖,各处都断了,最后失去了所有行动力,跪在水中,身上的血和雨水混为一团。周围几人听见这么清楚的骨头碎裂声,多少有些头皮发麻。谢叙把人带到了楚清问面前,温柔地伸手,拍掉了楚清问头发上的雨水。还在雨中的四人同一时间皱起眉头,然后互相看了一眼。南序说: “不对吧”“什么不对”江少为明知故问。“大师兄和小师弟不对啊。”南序挤眉弄眼。“……”盛行在他们之中只能沉默,最后走到楚清问身边。李允蘅说: “让大师兄听到你们胡言乱语,小心日后一直在竹息峰徒手劈竹子。”南序撇撇嘴,没再继续那个话题。男人彻底没了挣扎的力气,跪在那里低着头,谢叙想了想,把他的下巴也卸掉了,这下连咬舌自尽都没办法办到。不过楚清问觉得他并不像是想死的样子,微微蹲下身,仔细地打量他片刻,温声问: “你叫什么名字”“仙人,你跟他啰嗦什么,既然已经抓住了他,直接把他杀了,替我那些死去的仆人报仇雪恨。”郑赤走过来,催促道, “这种恶人,不能对他留有怜悯之心。”其他人都不说话,包括楚清问。郑赤看明白了,所有人都听楚清问的,楚清问又明显不打算杀人,默默缩到一边盯自己的娘亲去了。“你对郑赤母亲做了什么”楚清问再次开口。对方这才抬头看着楚清问,眼神冰冷。楚清问放缓了语气: “你的脸怎么变成这样子的”这话明显刺中了男人,那张脸一下子变得狰狞可怖起来。楚清问看出他想说话,让谢叙把他的下巴装上了,就听见他说: “你不用问了,我不会说的,有本事杀了我啊。”
他还想骂人,谢叙又把他下巴卸了。对于自己如今任人摆布的结果,男人满眼愤怒。楚清问思考了片刻: “你跟问剑宗有关系吗”这里离问剑宗特别近,若是有修士,很有可能是问剑宗的弟子。他只是随便一问,问完这个还想问凌云宗,结果没想到男人的表情顿时变了,所有的愤怒憎恨都消失不见。这随便一问还真问出来了点苗头。楚清问觉得自己运气不错,其他人却好奇他是怎么看出去来的。楚清问让谢叙把男人的下巴安上。这次他什么都没有说,楚清问也不急,在他身上摸了摸,摸出来一个瓶子,打开后就是一股刺鼻的味道飘出。仔细一看,里面似乎有个活物。“什么东西”南序接过来看了一眼,恶心道, “好像是某种毒虫,专门用来害人的,母虫给人喂下后可以控制人……”他说到这里看向郑赤,立刻将瓶子打碎,里面的虫子瞬间跑了出来。又像是蜘蛛,又像是蜈蚣,楚清问最讨厌这种多脚虫,心里直犯恶心,撇开了目光。南序直接用自己的葫芦把那虫子砸死了,砸完后他无比嫌弃地用雨水冲洗着葫芦。不远处躺着的郑赤母亲浑身抽搐,开始冒出黑烟,跟被火烧了一样,把郑赤吓得不行。南序见状说: “不用担心,这种虫子死了一个,另一个也会死,你母亲已经没事了。”男人始终不说话,楚清问见无法交谈,只能给绑了,确定他挣扎不了后,尝试去卸下巴,半天都不得行,无奈看了谢叙一眼。谢叙瞬间明白他的意思,上前卸掉。楚清问竖起大拇指。谢叙一顿: “这是什么意思”“就是你很厉害的意思。”楚清问解释道。谢叙也学着他竖起,楚清问刚笑了一下,就见其他几人纷纷对他竖起大拇指。“大师兄,你从哪里看出来他是问剑宗的”南序问。“随便问的,我还打算把其他宗门都问过来,没想到刚问就猜中了。”楚清问解释道。“他是问剑宗的外门弟子吗不太像啊,既是问剑宗的人,怎么会做如此天打雷劈之事。”南序托着下巴说, “不如我们上问剑宗问一问。”江少为毫不客气地对他脑袋来了一下: “万一你这么一问,真凶在问剑宗岂不是暴露了”“也是。”南序捂着脑袋,觉得江少为说得对,便没有反驳。在小说里,问剑宗掌门宽厚和善,问剑宗上下也都没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