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被他一把攥住手腕,从马背上扯了下来,稳稳地抱在怀里。将人从马上抱下来,江雪澜又是一通毫不客气的讽刺:“笨手笨脚,胆子又小,真不知道是你骑马还是马骑你。”“自然是我骑着马……”陆宛小声嘀咕一句,搓了搓有些僵硬的胳膊,也不说骑马速度更快乐了,乖乖往马车的方向走去。孟青阳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见陆腕不在执意骑马,便笑着摇了摇头,牵起手边的马要套到马车上。“江兄,劳烦过来搭把手。”江雪澜牵着陆宛刚才骑过的那匹马过去,裴盈儿跟上前,在那匹马脖子上轻抚两下,“马儿,辛苦你了。”那匹马从鼻子里喷出热气,右前蹄在地面上划了两下。熟悉马性的人一看便知,这是马儿压制不住天性,想向前奔跑了。江雪澜也伸手拍了拍马脖子,“这头畜生倒不错。”孟青阳架好了马车,同裴员外还有裴盈儿道别,飞身坐上马车前,拉紧了缰绳:“江兄,出发吧。”江雪澜不再言语,也翻身跃上马车。车身一个晃荡,两匹马拉着马车隆隆向前,很快就跑出一段距离。裴盈儿站在原地绞着帕子,大声喊道:“孟四哥,江公子,陆公子,路上保重啊。”车窗里伸出一只手来摆了摆,裴盈儿认出那是陆宛的手。“小姐,”她的贴身丫鬟从府中走出来,和她一起看着绝尘而去的马车,“已经给您备好笔墨和白纸,就等您去写新本子了。”裴盈儿弯了弯眼睛,牵着丫鬟的手转身往府中走去,“好,这次我要在本子里加上两个新人物,一定能卖出好价钱。”这两匹马跑得虽快,但是速度一快,马车晃得也很厉害。就算是行驶在官道上,依旧颠簸得厉害。马车晃,陆宛也晃,晕乎乎地靠在车壁上,觉得自己的魂儿都要被颠出来了。孟青阳不受影响,他在外面驾车,衣袂飞扬,背影十分潇洒。是不是马车外面颠簸得轻一些?陆宛心里冒出这个念头,便着手从车厢里爬到外面去。江雪澜斜倚在马车里嗑花生,见陆宛手脚并用地往外爬,伸了一条腿去拦他:“干什么去,你要去驾车?”“不是。”陆宛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我晕得厉害,想出去透透气。”江雪澜拇指一用力,搓开一粒花生颗,“车里晕,外面就不晕了吗。”他说的不是没有道理,但是陆宛实在难受,就想先坐到外面去试试。江雪澜捏碎手里的花生,坐起身抖了抖衣服,“我看你不是想出去透气,你就是想出去陪你的孟大哥。”“……胡说什么呢。”陆宛抬起胳膊挑开挡门的帘子钻了出去。孟青阳将车厢里的对话听得清楚,等陆宛出来,他偏头看了一眼。陆宛今天为了骑马方便,特地换了身英气十足的短打戎装,头发高高束起,十分的意气风发,就是可惜到最后没能骑上马,还被马车颠得颇为狼狈。面色有些苍白的陆宛盘腿坐到孟青阳身边,将手撑在身后,看着两匹马在官道上疾驰。“孟大哥,那个具行云我们就不管了吗?”“他被江兄斩断双手,膝盖也废了一只,想必翻不起太大的风浪了。眼下的要紧事是先去武当,看看姬前辈的伤势如何,也顺便看望盟主。”他提到姬慕容,陆宛小脸一垮,换了个姿势坐着,并起双腿,将手肘压在腿上,伸手托起自己的下巴:“我还是头一次离开师父这么久。”以前姬慕容也会偶尔出谷替人治病,但是从来没有离开这么久过,毕竟更多的时候,是人们直接前往蝶谷请求拜见医仙。此次出来还是为了灵鹤宗的老宗主……思及此,陆宛又说:“也不知道卓玉大哥怎么样了。”身后的帘子突然被掀开,江雪澜在帘子后面说:“一会儿这个大哥一会儿那个大哥,你挂念的人倒是不少。”他也不知道为何,听到陆宛及其自然地提起卓玉,心中莫名恼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