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传来一阵打斗之声,抬眼一看,竟是一群男人在围攻一个nv子。
那些男人衣着与端木诚的仆役一样,又在欺负良家妇nv,而那个被他们围攻的nv子一身月白se衣裙仿若流云,手中伞剑飞旋,顷刻之间将他们打得跪地求饶。
玉镜湖心头一沉,这nv子,正是天香叛徒白云轩。
白云轩为了公子羽叛出师门,投靠青龙会,如今还是五龙首,天香谷以其为耻。虽然白云轩对天香心存旧情,但玉镜湖并不想见她,正准备离开,却听到一缕清魅的声音:“这些年仙子身边,也有不少少年俊彦。怎么,没个看得上眼的么?”
夕yan西下,在暮se来临之前烧出一大片绚烂晚霞,一缕缕斑斓的se彩在天空铺陈开来,姹紫嫣红如群芳争yan,点缀着帝京的繁华盛世。
若是以往,看到这难得一见的美景,玉镜湖定然去拉着蓝铮去作画,将这番景象留于画卷之上,此时此刻她却满腹心事,一个人忧心忡忡地往回走,根本没有留意到天空大片的火烧云。
玉镜湖方才在城外偶遇白云轩,这无甚稀奇,她曾在杭州也遇到过白云轩好几次,薛无泪的出现才让她大为震惊。
因为薛无泪本该是一个si人。
数月前,她和顾远黛唐晚雪再赴九华,帮助万里杀h文元清剿血衣楼,而血衣楼主薛无泪,被唐青枫和叶知秋联手杀si。
薛无泪已经si了,为何突然出现在开封?还有他的嗓音,从前十分粗犷刺耳,此刻竟然变得风流儒雅,十分悦耳动听,若非亲眼看到他满身肥r0u猪头大耳的模样,只听声音,分明像是一位潇洒翩然的世家公子。
这样好听的声音,却说出了让玉镜湖心惊r0u跳的话——他让白云轩去杀燕南飞!
玉镜湖听到薛无泪说燕南飞这三个字的时候差点气息不稳暴露踪迹,再听薛无泪道:“他无视上令,可取大悲赋而不取。他日若冒充公子羽之事传出,足以令青龙生变,难以遏制。先生以为,如此弃子,不可再留。”
蓝铮说的没错,青龙会如此作风,弃子杀之,血玲珑如此,燕南飞也不是例外。
可玉镜湖怎么也想不明白,白云轩为什么就那么轻易地答应了薛无泪。薛无泪许诺给她的好处,居然是将来陪她隐居,这算什么?拿他当交易的筹码送给白云轩?白云轩好歹有“仙子”之称,怎会看得上这个大胖子?等等,不对,玉镜湖想起薛无泪之前所言,说白云轩见过他的真面目,风姿不亚于公子羽,那么,他现在这副模样定是易容改装过的。
薛无泪这是在se诱白云轩?
玉镜湖无论如何也听不出来薛无泪这句话对白云轩有多少真情,能用来做交易的感情,还能算是感情吗?可白云轩为什么就这么轻易信了他?
回到家中,玉镜湖把她在城外见闻告诉了蓝铮,蹙眉叹道:“蓝师兄,我不明白,白云轩不是忠于公子羽的吗?怎么薛无泪这几句鬼话她也相信?”
蓝铮静静地看着她,十七岁的少nv被江湖风雨吹打了大半年年,江湖经验增长了不少,在有些事情上依然是一张白纸,因为她自己从来都没有在乎过世俗夫妻名分,所以她不懂白云轩的坚持和意难平,更加不能理解薛无泪的话为何能打动白云轩。
“你的确不明白,白云轩相信的不是薛无泪的承诺,而是她需要一个证明,公子羽给不了她,而薛无泪可以。”
玉镜湖思索片刻,难以置信地道:“难道是名分?”
蓝铮颔首:“对,就是名分。白云轩倒是不介意二nv共侍一夫,明月心却如何容得下她?白云轩这么多年跟在公子羽身边,妻不妻妾不妾,充其量就算个红颜知己。对公子羽来说,明月心的作用b白云轩更大,他不会为了白云轩得罪明月心。白云轩回不了天香谷,公子羽又给不了她名分,在青龙会里,别看她是五龙首,执掌新月山庄,其实有不少人都在看她的笑话。”
“薛无泪也算是雪中送炭,难怪她答应了。”玉镜湖恍然大悟,不屑地嗤笑一声,“白云轩也是没骨气,活了几十年就这点追求,就为了有没有男人要她,nv人又不是个物件,g嘛执着有没有男人要的。她当年要是没跟公子羽走,再过几年都能当我们天香的掌门了。”
蓝铮笑了笑,没有接话,白云轩于他不过路人而已。
玉镜湖吐槽完白云轩,又担心地道:“蓝师兄,你说,如果白云轩杀燕大哥,她会什么时候出手?”
“燕南飞和傅红雪的决战之时,是出手的绝佳时机。”蓝铮不假思索地回答。
“你说得对,单打独斗,白云轩未必是燕大哥的对手,她要杀人,就要找机会出其不备。”唇角g起一丝得意的笑意,玉镜湖微一挑眉,“她做梦也没想到被我听见了,阿黛说中秋节她来开封等燕大哥,到时候我再告诉他们,早做防备。”
玉镜湖入天香谷拜师时白云轩早已叛出师门,她对白云轩毫无感情,她更开心能听到白云轩和薛无泪的计划而能有所应对,心情一下子畅快了不少,对蓝铮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