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这是强盗行为, 但陆心媛不这样认为。
“不论怎么说……这个时代, 对于艺术家都是一个盛世啊……”
陆心媛望着这座由白、蓝、黑、红四色构成的柏林国家博物馆, 它呈现出一种不属于这个时代的梦幻造型,是只能在最疯狂的建筑师梦中才会出现奇迹式建筑。
柏林国家博物馆被旅游爱好者亲切的称为‘四色蛋糕’,从这個称呼就可以想像它的整体造型,但只有当陆心媛站在一体纯黑的南门时,仰望两根高度达到100米的巨大纯黑立柱,才会体会到它的震撼。
这个设计简单粗暴到不像是看门人精致细腻的艺术家风格,但就是这种反差感,才形成了更大的冲击。
陆心媛继续向前,迈进那扇黑色的大门。
身边人群熙熙攘攘,欧共成立后,柏林成为中心城市之一,或者该称呼其为最中心的城市,因为看门人首先在这竖起了‘荣光之门’。
这座城市在十三年间诞生了无数的艺术家,也有无数艺术爱好者在此求学,它已经变成了世界两大经济文化中心之一,另外那个,在陆心媛的祖国。
但论起艺术氛围,柏林仍然是举世无双的。
陆心媛一路向前, 在油画区,看到了原本卢浮宫的镇馆之宝,《蒙娜丽莎》、《织花边的少女》、《皮埃罗》,也看到了原本收藏在大英博物馆的《基督受洗图》、《岩间圣母》,还有原俄罗斯博物馆的《黑色方块》和《基督显圣》。
特别是《基督显圣》,这幅是由俄罗斯伟大画家亚历山大·伊万诺夫创作,耗时20年,作了600多幅小稿,可说是俄罗斯最伟大的艺术品之一。
陆心媛在这幅画前驻足良久。
每幅世界名画前都有大量学生和艺术爱好者在临摹,在其他城市,即便是原世界四大博物馆,都不能看见这种盛况。
此刻的柏林,是艺术家之都,便是街头的流浪艺人都有一手不俗的小提琴绝技,有人说,只要进入这座城市,就会感受到艺术之美对灵魂的呼唤,纵是一个强盗,也会优雅起来。
谷辫
陆心媛在安静、肃穆但自由的氛围中往前继续走,这里虽然安静, 但给陆心媛的感觉却是所有人的心灵都是自由而喜悦的,让她非常舒服,脚步也变得轻灵起来。
再往前,她看到了一处人流汇聚地,这些画前至少撑了10个画板,学生们几乎把它围了起来,但也非常有礼貌的为游客们留出了半个扇区,陆心媛慢慢向前移动了一会儿,才看到墙上挂的是什么。
是两幅人像画,分别是《痴愉》、《疯狂》,面具组画中的两幅,画家是现代艺术家高凡。
高凡被称为恶魔派创始人,英年早逝,存世作品极少,其影响力最大的作品《波士顿人》失窃之后,十六面具组画就是他最具代表性的作品了。
据说柏林国立博物馆已经收集齐其中的十五幅,而《疯狂》是首次展出,这幅画家的自画像,在画家的创作中占有重要地位,所以吸引了众多艺术爱好者。
陆心媛在这里又站了好久,等着觉出时间流逝,才想起自己另有要事,开始颇觉惋惜的往博物馆内部继续走。
大概又走了半个小时,她才到达了博物馆的核心地带,这里有馆长办公室,而办公室外,有身着颇为复古银白色服饰的圣钥匙骑士团站岗。
圣钥匙骑士团,这个新兴的团体,普通人很难理解他们是什么,好像是欧洲的最高警察组织?总之各种正式场合,都能看到他们的存在,而他们所保护的,大多都是欧共各国的政要。
现在的骑士们穿着已经不像是刚成立时那么复古了,至少没有兜帽遮脸,但他们的整体服饰仍然有点戏剧化,通体银白,瞧着很吸睛,民间称呼其为银骑士。
到达馆长办公室之前,陆心媛已经经过了几重安保,虽然在博物馆内有安保并不奇怪,但这些安保有点过于专业了,现在又见到了银骑士,陆心媛意识到自己要见的人,应该在里面。
推开门。
陆心媛看到了一间可以称得上华丽的办公室,到处都是瞧着就有相当历史的古董家具,墙壁上挂的那幅石刻,陆心媛怀疑那是卢浮宫的镇馆之宝《猎狮图》,不禁又多看了几眼。
不过她又马上注意到正坐在办公室中央位置的沙发上的两位女性,其中一位有些眼熟,陆心媛在电视上常常见到她,欧共管理委员会主席诸琉璃,也曾是陆心媛求学的天美学生会主席。
虽然两个职位都是主席,但其意义却天差地别,天美的学生会主席只能管管学生,欧共的主席却能与东方某大国的国家领导人正式会面,陆心媛几天前还在新闻上瞧见过这个画面。
新闻联播上的人物站在自己面前时,总有几分不真实感。
与诸琉璃相比,安娜·阿玛斯就显得真实多了,她吕国楹给陆心媛看的照片上没什么两样,依然是那幅沉默、安静的样子。
而瞧见陆心媛,安娜·阿玛斯显露出了一丝惊讶,她叫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