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柯贤担心地问道。
邱灿眉头紧锁,把下嘴唇咬出了血:“磕到了,动不了,你们扶我一下,一会儿他们就追过来了。”
两人上前扶起邱灿正要走,就听见一阵悦耳的警笛,声音越来越近。
“警察终于来了!”柯贤如释重负,喜极而泣。
“二哥,警察来了!我们怎么办啊?”一个小弟有些害怕,急忙问王斌。他才二十几岁,他不想坐牢。
王斌在他脑袋上扇了一巴掌:“什么怎么办,赶紧跑路啊!靠!”
王斌一说完一群人便四散开来,跑的跑,逃的逃,完全诠释了什么叫“大难临头各自飞”,将岸边的三人抛在了脑后。
“他们跑了!”柯贤气愤地望着他们的背影。
“别管他们了,抓捕他们是警察的事。”邱灿疼出了一脑门汗,他气息紊乱,脸色苍白,“我只想快点去医院……”
留下柯贤在原地陪着邱灿,张之冶扒开草丛来到路边,正好和几辆警车打上照面。他举起手臂挥了挥,驾驶员一脚踩下刹车,稳稳停在他面前。
“你逃出来了?”陆从慎从副驾驶下车,问,“绑匪呢?”
张之冶往身后指了指:“往那边跑了。”
陆从慎注意到他划破的袖子,上前查看了一下他的伤势。
“你受伤了?”杜憬也靠了过来。
张之冶擦了下鼻尖的汗水:“没事,快去抓绑匪。”
然而陆从慎却突然开始解自己蓝色制式衬衣的扣子。
“你干什么?”张之冶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在这时候脱衣服,明明追绑匪是最要紧的事。
然而下一秒,衬衣裹到了张之冶身上。
“自己把扣子扣好。”陆从慎嘱咐他,而后朝身后的警察扬了扬手,“跟我追!”
“小冶,还好你没事。”付清颜急急忙忙地凑上来,她先摸了摸张之冶脸上的细小伤痕,再瞥了眼张之冶的胸膛,说,“快把衣服扣上。”
张之冶带着疑惑低头一看,自己的衬衣湿透后紧密地贴在身上,胸膛的两点红色将衬衣顶起两个色情的小凸起。
难怪陆从慎要把自己的衣服让给他穿,不惜光着上身去追绑匪。
中午十二点半,市中心医院。
“不想呆在医院里。”
邱灿倚在床头,他穿着蓝白相间的病号服,右脚的裤腿挽至膝盖上方十厘米处,膝盖被洁白纱布包裹着,纱布上还能隐约看出黄色碘伏的痕迹。
杜憬坐在一旁开导他:“医生说下午你就可以出去了,但是得用拐杖。”
“谢谢你送我过来。”哪像张之冶和柯贤,就知道回家洗澡换衣服。
一扫刚才的忧郁,邱灿摆出笑脸。
杜憬:“没事,这是我应该做的。”
“真没想到你是一名警察。”邱灿和他聊起了天,“你昨天看起来就像一个单纯的高中生,现在穿上制服还挺好看的。”
杜憬笑了笑,手机忽然响起铃声,他打开手机看了看,道:“抱歉,局里还有事,我得先走了,再见。”
“拜拜。”邱灿朝他摇了摇手,目送他走出病房。
听着门外的脚步声渐行渐远,邱灿的嘴角依旧愉悦的向上扬着。
陆从慎坐在黑色办公椅上,若有所思地摸着下巴。
“叩叩叩。”
“请进。”
“回来了?”陆从慎道。
“嗯。”杜憬颔首,“刚刚他们和我说一个绑匪都没有逮到,是真的吗?”
“全都开车跑了。”陆从慎揉了揉太阳穴,有点烦躁的样子,“已经叫人去交警队查道路监控了。”
“唉,又得换新手机。”张之冶刚洗过澡,他身上穿着纯色棉t,没用吹风机,因此头发湿漉漉的,时不时地滴着透明的水珠。
他一屁股坐在柔软的沙发上,茶几上正是他那湿淋淋的苦命手机。
“手机报废是小事。”付清颜也坐在沙发上,她的视线扫过张之冶脸上、脖子上和手背上的伤痕,萌生了一个想法,“以后要不要随身带个保镖?我给你雇一个专业的?”
“不用了。”张之冶不在意地摆了摆手,在他心里,一个保镖跟一个监视器差不了多少,“我可不想一天到晚做什么都有个人看着我,怪不舒服的。”
付清颜这次没依着他,张之冶的安全问题不容忽视,她语气认真:“不行,你这样我不放心,虽然你会跆拳道,但还是无法避免一些特殊事故的发生。”
“那你找好了。”张之冶见没有商量的余地,很快松了口,他站起身,打算回房间睡一个午觉。
付清颜:“下午跟我去一趟公司,瞧你一副不务正业、无所事事的样子,跟混混有什么两样。”
张之冶背对着自己的母亲大人偷偷翻了个白眼,然后扭头乖巧笑道:“妈,做人不能太贪心,去公司和雇保镖,你只能选一样哦。”
“死孩子,真不让我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