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办过的一些案子,通通告诉廖辛,或许,这两个人根本就是假结婚,为了某些利益才假装成一对伴侣,可能月眠都不爱高禹桥。
思及此,廖辛高兴起来,被秦铭搅合的不快都散了——不对,如果真的是假结婚,那为什么非得留着房子不可呢?
他正想着,月眠双手捏着几张纸从卧室出来,紧张地看着廖辛,抿了抿唇,伸长手把东西递过去。
“给、给你。”
廖辛翻了翻,一张高禹桥的死亡证明,一本房产证,还有两张结婚证明。他特意多看了几眼月眠那张。右上角贴着一张蓝底的一寸照,照片里的月眠浅浅笑着,一张小脸皮白白净净,秀气又乖巧,头发也短,梳得很整齐,不像现在,简直一颗炸毛脑袋,头顶还翘着一撮,越看越呆。
廖辛看着照片旁边的姓名栏,小声念:“孟月眠……”
“哎。”
噗嗤,御子笑出声,秦铭也好笑地盯着月眠瞧。
廖辛无语得很,“其他资料我帮你补上,再需要什么我会给你打电话。”
“啊。”
御子快笑撅过去。秦铭也是掩着嘴笑。
月眠不解地看看他们,满头雾水,笑什么啊?
廖辛叹声气:“那我走了?”
“嗯。”
……哎我。
廖辛实在忍不住了:“你就不能多说几个字吗?”
月眠无辜:“说什么?”
“……没事!”
……这人真的好凶。
见廖辛还站原地不动,秦铭故意问道:“还不走?”
两人目光对上,火花带闪电的。
廖辛反问:“你不走吗?”
“我——”
“哎呀走吧走吧。”
御子过来拉着月眠的手往外面走,边走边说快饿死了,一桌子的菜呢,就等月眠你回来。
听话听音,御子这意思就是告诉秦铭没你的饭,你也赶紧走吧。秦铭自己也知道吃掉月眠这事不能心急,得慢慢来。他叫住月眠,仔仔细细地叮嘱,伤口不能碰水,天热,别跑远路去医院换药,在小区旁边的诊所换就行,有事给他打电话,bhbhbh……御子听着,在旁边嘟哝,老妈子。
月眠倒是认真应下,又乖又可爱,秦铭看得眼里要冒出两颗小桃心。
廖辛胜负欲重得很,也想叮嘱月眠一堆话,他三两步跨到人跟前,居高临下,吊着脸看。
月眠就怕他这副模样,低着头直往御子身后躲。
廖辛被气得一句话都不想说了,可也不甘心,没好气道:“接电话。”
“啊?”月眠从裤兜拿出手机,“没人打啊……”
“……我说我给你打电话要接!”
“哦。”
“还有你那个头发,去剪剪。”
饶是月眠再害怕廖辛也不喜欢他这种命令态度,何况,自己剪不剪头发跟这人又有什么关系。他撇撇嘴,嘟哝,事真多。
“你——”
“廖辛,”秦铭笑眯眯地叫了一声,眼底却没多少笑意,“我们走吧。”
……烦死了!
听着御子关上门,月眠松了口长长的气,换了拖鞋,跟在御子身后去餐厅。御子家的布局和他家是一样的,但装修和布置什么的可比他家华丽许多,月眠慢慢看了一圈,心里愈发羡慕御子。而餐桌边,御子的丈夫祝文景,还有祝找找,已经坐在那里等。
月眠局促地向他们点点头:“不好意思,让你们、等、等这么久……”
祝文景是个温和敦厚的性子,让月眠别客气,快坐下吃饭,祝找找还是那样,脸上没什么表情,神态冷冷的,淡淡的,却主动往锅里添菜,把提前烫好的牛肉丸捞给月眠。
听御子介绍,祝文景只比他大两岁,月眠睁圆眼睛,一脸不敢置信。
“不像是吧?”
月眠点点头,偷偷瞄祝文景。这人看上去沉稳,话不多,可无论御子说什么都会认真地回应,给足情绪价值。
月眠羡慕不已,同时也愈发思念高禹桥。
一顿饭吃得很愉快,月眠很久没这么开心过,连口吃都不犯了,跟御子有来有往地聊天。
回去前,月眠郑重地像御子鞠了一躬,顶着一张红扑扑的小脸,认真道:“御子,谢谢你请我吃饭。”
“没事没事——”御子抱住月眠,他身上有好闻的淡淡花香,月眠没忍住,鼻子贴着御子肩膀偷偷闻,“我们是邻居,应该互相照顾的。”
月眠眼眶发热,轻轻回抱御子,心想,一定要好好珍惜和御子的友情。
送走月眠,御子被突然出现在身后的祝文景吓了一跳,随即拉着丈夫的手撒娇:“怎么都不出声的?”
祝文景揉捏着御子的肩头:“又被你抓到一个?”
答非所问的对话。但御子从祝文景幽深的目光里看明白了。他装得一脸无辜:“我哪有,你和找找都够我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