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很快发来了宫野明美死亡的时间和来龙去脉。看完后,两人眼中讥讽更甚。琴酒意味不明地冷冷扯了下嘴角:“时间,朗姆来夏威夷的那段日子。”也就是说组织实验项目得到突破的那段时候。刚研究出成果,就迫不及待地对宫野家的人下手了。琴酒眼睫微颤,垂落掩住眼底的冷意:“组织这招卸磨杀驴玩得可真好。”这次是对宫野明美下手,那下次呢?宫野志保研究出了组织项目,她的价值也就大打折扣了;同理,组织项目突破后,白鸽集团对其的牵制就微乎其微,琴酒对组织的作用也同样大打折扣了。何其相似啊,组织这次对宫野明美动手的目的恐怕没那么简单吧。震慑宫野志保是一方面,警告琴酒恐怕是更深一层的目的。下一次再动手恐怕就是对他、对他身边的人动手了吧。他兀自陷入了沉默,周身散发出压抑的杀意,让一侧的阿笠博士坐立难安欲言又止。阿笠博士看着满身冷意的银发青年突然有点后悔了:完了,黑泽先生看起来不像好人啊。他伸手默默探上手机,试图报警,但下一秒,他注意到旁边的黑发青年咳嗽一声,阿笠博士瞬间心虚地收回手,默默抬头,对上卷发青年绝对不友好的微笑。阿笠博士心里一阵咯噔,顿时老实了:“”行吧行吧,不管了,反正新一都没说有问题,他担心个什么劲。警告完阿笠博士,松田阵平抬手揽住琴酒的肩,有些担忧,“怎么了,怎么感觉你心情一下子变差了?”琴酒摇摇头:“没什么,就是突然想通了很多。”“感觉你好像一直在想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每天都好像和尚道士一样通悟通悟,是不是下一步就要看破红尘削发为僧了,”松田阵平吐槽,手落下来搭在他腰上,微微低头,下巴垫在琴酒肩上,无奈道,“想通这么多次了,怎么就学不会潇洒一点,直接跟我离开组织不好吗,呆在这里有什么意思呢?”就组织做的那些垃圾事,松田阵平忍到现在没把组织给炸了就已经很努力了,而且能忍住,还是因为琴酒至今都没对“离开组织”这件事做出过正面反馈。呆在这里到底要做什么呢?他有些沉闷地闭上眼,平复烦躁的心情。这次仍然没有回复,但松田阵平本来也就没想得到答案,他缓缓叹了口气,听到耳边一道冷淡的声音响起:“好。”“嗯?”松田阵平一懵,没反应过来。“不是说要离开组织吗?”那道声音带上了笑意,却让松田阵平反复确认了两遍,每一次都是说的:“好。”松田阵平心里劈里啪啦炸起了烟花。
“你说的是真的吗?”他懵懵地问。琴酒有些好笑:“我骗你干什么?”“你!你!你终于想通了!”松田阵平眼睛锃亮,他缓过神来,立刻一把转过琴酒的身体,顿了顿,张开手臂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要不是条件不允许,他恨不得亲吻面前这人!天呢,琴酒答应他离开组织了!这不比铁树开花更让人激动!他还真以为自己的笨蛋幼驯染要在组织里待上一辈子呢,虽然公费摸鱼确实不错但谁喜欢整天打打杀杀勾心斗角啊!“你”琴酒哭笑不得,怎么激动成这样?“你闭嘴!”松田阵平深刻体会过此人破坏气氛的本事,绝对不让此人破坏此时的氛围,“你终于想通了,终于不傻了,我高兴啊,先让我高兴一会儿。”谁傻了。琴酒嘴角微抽。这么多年,又不是他不想离开组织,这不是还有其他原因嘛没有组织的药,活不过一年,但是现在组织都要对他动手了,他还管他活多少年,还不如最后这段时间过得舒坦一点。如果幸运的话,在药效过期前,白鸽实验室应该能研究出解药。而且他又不是蠢货,组织必然倒台,他可没什么兴趣爱好跟去做梦里的劳模,最后死无葬身之地。那样固然让人敬佩,但他这次并不是了无牵挂孑然一身。组织害死他和松田阵平的父母,再给他们打工献身,那是白痴。琴酒嫌弃地推开黏黏糊糊缠着他搂搂抱抱的人,眼底思虑的阴霾散去,是掩不住的笑意。组织真要动手,这傻子也躲不过,他这么蠢,没什么心眼,万一真咽气了怎么办,他可没什么兴趣花上十好几年去找下一个称心如意的搭档。松田阵平并不知道他的好搭档在心里默默编排他的坏话,他现在心情十分雀跃,眉眼间是散不开的喜意。只感觉自从知道真相后,这段日子里心头那块沉甸甸的巨石无声粉碎了。心情轻快,好像要飞起来了。——激动到泪流满面,太好了,忍好久了,终于可以炸组织了!卷毛犬激动地围着银色猫咪上蹿下跳,好不欢快。阿笠博士尴尬地推了推眼镜,坐如针毡:救命!谁来救救他!为什么黑泽先生发了个短信后事情就变成这样了?发个短信而已,你们在开心什么啊?!宫野志保高烧不退,没有家人可以联系,最终几人就商量着先把她送到医院去,至于出院后该怎么办,到时候看情况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