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吓得不轻。他强忍着澎湃,叫那人继续说:“在哪里?可有具体的地点?”“回皇上话,是在江安侯府。有人瞧见一个同温慈公主长得很像的人出现,不过属下们也不敢确定,是不是温慈公主。”陈祝山几乎眼眶发红,他甩下了那些臣子们,甩下了社稷,私下里去了江安。从京城到江安,路途遥远,即便快马加鞭,也要一个多月。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里,孟知语在小巷子里买了一处小房子,安顿下来。处所幽静,院子里有一棵大树,树下有一个蓝色秋千,是上一户人家留下来的。孟知语很喜欢。作者有话要说:感谢阅读鞠躬~ 第五颗星陈祝山到江安, 动静很小。毕竟一国之君微服出访, 还是十分危险的事。倘若有人欲行不轨之事,那陈祝山性命有险。何况江安侯势力, 与当今朝堂牵扯甚广, 倘若堂而皇之大张旗鼓地过来,只怕令有心人多想。加之, 陈祝山握紧了拳,他有些害怕。他害怕这个人并非他日思夜想的孟知语, 他又害怕这个人真是孟知语, 可是知语并不愿意见他。他害怕的事情真的很多。马车悠悠进了城门,停在江安侯府前。长松下车叩门,小厮问:“来者何人?”长松只道:“贵客远道而来,你只管去通报你家主人。”小厮看了看长松, 又看了看马车, 最后进门去通传。一会儿功夫后,只见江恒从门口走出来。江恒预料到是他, 早早做好了心理准备, 先将人迎进去, 而后恭敬行了一个大礼。最后又装傻:“不知皇上远道而来, 是为何事?”陈祝山冷眼望着他, 眼神里有急切,他开门见山:“知语呢?”江恒仍旧装傻:“臣不知皇上在说什么。知语?知语不是早就死了么?皇上此番前来,别告诉臣,是因为怀疑臣私藏了知语。”江恒轻笑:“何况, 知语是臣进了祠堂的侯府夫人,不知皇上凭什么质问臣?”陈祝山眼底发红,拳头攥了又松,最后放软了语气:“朕是在请求你。请你告诉我,知语的下落。”江恒看着他,从头到脚打量一遍,最后嗤笑:“臣确实不知,也不知道皇上是从哪得来的消息。莫不是,皇上信不过臣,还在臣府里安插了探子?”陈祝山脸色发青:“你这是什么话,朕只问你,知语呢?”江恒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漫不经心道:“皇上好大的口气,如今皇上可是在臣的地盘上,最好还是要放低些姿态。江安可不是京城。”他软硬不吃,叫陈祝山恼火,陈祝山咬牙切齿道:“知语呢?你把她藏哪儿了?”他上前一步,几乎是逼问的气势。江恒也不甘示弱:“臣说了,臣不知道。知语已经死了,臣不曾知道这世上还有第二个孟知语。”陈祝山拿他没办法,碰了一鼻子灰,灰溜溜回了落脚处。他此番出行低调,住在一处客栈里,只带了些便衣的暗卫随行。他对江恒所说,一字不信。他暗中派了人监视江恒,倘若真是知语,江恒总要去见她的。